“那麼你對謀殺案有興趣嗎?”周揚盯著杜曉蘭問道。
“謀殺?你,你什麼意思?”杜曉蘭問道。
周揚盯著杜曉蘭注視了一下說道:“就在我接到第二條短信準備去後麵的涼亭的時候,因為接到一個電話耽擱了幾分鍾。
可就在這時,另一輛偶然路過的車超過了我,然後被迎麵開來的一輛貨車撞飛了,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吧,這起車禍的目標根本就是我。
要不是我臨時接到一個電話的話,我可能就不會坐在這裏跟你說話了,而你也就永遠沒有後顧之憂了。”
杜曉蘭臉色微微一變,呆呆地楞了幾秒鍾,隨即哼了一聲說道:“該不會是你神經過敏吧。”
周揚說道:“神經過敏?肇事貨車撞車以後逃逸,我趕到涼亭的時候裏麵鬼影地沒有見到一個,那輛貨車逃出一段距離後被遺棄在路邊,裏麵沒有人,這一切說明什麼?我相信隻有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杜曉蘭再次怔怔地楞了一會兒,說道:“我不管你是神經過敏還是真的有人想殺你,但這件事跟我風馬牛不相及。我明白你的邏輯,你以為早晨跟我約過,所以就想當然地把那封短信當成我發的了,而實際上我根本就沒有發過什麼短信,我甚至都忙的把早晨你找我的事情忘記了。
“所以,這件事到此為止,你還是配合公安破案吧,盡管我不喜歡你,但也沒有達到想置你死地的程度。說實話,如果真的有什麼人要對你動手,你自己心裏應該有數,我想你還是多想想是不是自己因為愛多管閑事而得罪了什麼人吧。”
周揚有點說不下去了,實際上他自己也分析過各種可能性,目前看來,有可能對自己動手的人也許和萱萱有關,也有可能和愛琴海的案子有關,也有可能和自己早晨威脅杜曉蘭有關。
但現在看起來,導致對自己采取滅口的可能性反而是杜曉蘭這邊最小,可這並不能排除杜曉蘭的嫌疑。
因為,在他看來,不管是萱萱的事情,還是愛琴海的案子,互相之間似乎存在這某種聯係。
杜曉蘭雖然殺自己的理由比較勉強,但並不能排除早晨自己對她的威脅成為一條導火索,或者跟她的約會被某些人利用了,而隻有杜曉蘭才會透露自己和她約會的事情,除此之外並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想到這裏,周揚說道:“你覺得我在和你約會之後就接到了死亡短信,這兩件事隻是個巧合?如果不是和你有約在先,那種莫名其妙的短信能把我叫出去嗎?你把我們打算晚上見麵的事情告訴過什麼人了?”
杜曉蘭神情有點恍惚地說道:“我再說一遍,我壓根就把我們晚上見麵的事情忘掉了,這件事你隻能從你自己身上找原因。不過,看在我們是親戚的份上,我再勸你一句,別再瞎折騰了,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像得到的,在這樣折騰下去,沒準那點真把自己的小命丟掉了。”
周揚哼了一聲道:“我知道在你的眼裏,我就是個窩囊廢,但我今天把話跟你說清楚,你們嚇不倒我,不把吳媛媛的事情搞清楚,我決不罷休。”
杜曉蘭站起身來說道:“好好,你是英雄,你視死如歸,我佩服你行了吧?你自己在這裏慢慢琢磨吧,我就不奉陪了。”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站住!”隻聽周揚一聲大喝。
杜曉蘭機靈顫抖了一下,慢慢轉過身來,有點膽怯地問道:“你,你還想幹什麼?”
周揚指著沙發一臉猙獰地說道:“你給我坐下,我的話還沒說完呢,難道請你來是喝茶閑聊的嗎?今天不把話是清楚別想出扇門。”
杜曉蘭盯著周揚注視了一會兒,心想,這混蛋眼下正處於瘋癲狀態,最好還是不要跟他硬來,萬一刺激的他發起瘋來,自己可搞不過他,何況樓下還有一個幫凶呢。
不過,也不能讓他太猖狂。
這樣一想,杜曉蘭又坐回到沙發上,斜睨著周揚問道:“怎麼?難道你今晚非要把綁架的罪名坐實?”
周揚哼了一聲道:“你別嚇唬我,如果有必要,我明天帶著你去公安局自首,不過,你很有可能從此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