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鵬飛邊騎車邊想著她的清純和飽滿,覺得這個農村姑娘看上去很可愛,跟城市城女孩相比,絕對是另一種風情和品味。
你又在胡思亂想了,雷鵬飛批評著自己,打消了私情雜念,思想立刻轉到馬上就要麵臨的現實上來。郭小茹不就是農村姑娘嗎?你淨喜歡農村姑娘,今晚這事怎麼辦?如何麵對她丈夫和她婆家人?又如何麵對郭小茹?
這是一個他完全陌生、變數很大、很難駕馭的現實場景,跟昨天下午紅桃小學裏的場景又有不同,所以他剛才跟孫小英在嘴上說得輕鬆,心裏卻也忐忑不安。
在接近郭小茹家熟悉的院門時,雷鵬飛心裏也有些緊張。不管怎麼樣,今晚必須保護好郭小茹。維護她的名聲,保護她的人身安全及婚姻幸福。就是像跟張旭東爭鬥一樣,跟他丈夫進行決鬥,我也要誓死保護好她。
懷著這樣的心態,雷鵬飛的助動車很快就開到郭小茹家的院門前。他剛把助動車推進去,裏麵嘰嘰喳喳正在噪著的聲音注倏然停止。
“他來了。”有人說了一聲,屋子七八個人紛紛站起來,伸長脖子像看天外來客一樣,愣愣地,甚至是驚愕地看著雷鵬飛。
麵對這個有些詭異的陣勢,雷鵬飛心裏有些著慌。但他不看他們,逼自己要鎮靜。他表麵上不慌不忙地頓好助動車,才轉身昂首挺胸地向堂屋走進去。他神色鎮靜地跨進屋門,裏麵的魏家人都不由自地往後退著。
“你來幹什麼?”臉色漲得通紅,正坐在沙發上的郭小茹第一個發聲。她聲音打顫,神色不安,想製止雷鵬飛進來摻和他的家事。她怕他心直口快,把不該說的事情說出來,將這說不清道不明的情事攪得一塌糊塗。
她剛剛正受到魏家族人的責問和攻擊,弄得她非常難堪和惱火。她正要跳起來爭辯,吵架,雷鵬飛突然來了。魏宏烈和他的族人都好奇地站起來觀看,這個膽大包天的“奸夫”居然不請自來,昂首挺胸地闖了進來。
“郭書記,我來向你彙報工作。”雷鵬飛走進屋子,鎮靜自若地站在當地,用部下向上司彙報工作的口氣,對郭小茹說,“市民政局的損贈物資,我們已經裝回村裏,放在紅桃小學。今天晚上,我們請各村民組組長來抓鬮,按抓到的編號順序分批來領物。特困戶每人四件,貧困戶每人三件,一般戶每人兩件。一個品種,隻能拿一件東西。”
郭小茹用公事公辦的口氣說:“好,這個辦法好。”
雷鵬飛索性大大咧咧地走進去,有些心疼地看著郭小茹。他想跟她對視一眼,用目光給她以安慰和關懷。但郭小茹謹慎地垂著眼皮,不敢看他。雷鵬飛一臉認真地說:“郭書記,聽說你老公回來了,我來看一下他,順便說明一下情況。”
其實他早就看到穿製服的魏宏烈了,故意這樣問,這樣說。一是顯示他光明正大,二是想來個先聲奪人,用超強的氣勢來壓倒人多勢眾的魏家人的囂張氣焰。
果真有效果,魏家人都愣愣地看著他,一時不敢出聲。幾個上了年紀的族人都紛紛落座,有些緊張地觀顏察色。郭小茹指著魏宏烈說:“他不是穿著交警製服嗎?”
雷鵬飛這才轉身看著站在沙發邊的魏宏烈,走上前,大方地向他伸出來,不卑不亢地說:“魏先生,你好。早就聽郭書記說起你,但一直沒見你回來。”他不失風度地笑著,顯得那樣彬彬有禮,氣度非凡。
魏宏烈猶豫了,要不要跟他握手呢?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但跟一個給我戴帽子的男人握手,我還是個男人嗎?要是傳出去,我還怎麼出去見人?
雷鵬飛伸著手,有些尷尬。收回來不好,不收回吧?又太難堪。屋子裏的人都看著這個情景,尷尬地屏住呼吸,誰也不敢出聲。
屋子地氣氛緊張而又難堪。
到底要不要禮節性地跟他握一下手呢?沒有主見的魏宏烈不去看老婆,而去看媽媽。他媽媽眼睛一唬,鼻子裏狠狠地哼了一聲。意思是,跟這種情敵和奸夫還握什麼手啊?
魏宏烈就不敢再伸出手去,他不無尷尬地在沙發上坐下來,別轉臉不看他。雷鵬飛比他還要尷尬,臉燒得厲害,心也緊張極了。但為了鎮住這個場麵,他裝出沒事一般,不請自坐地在後麵那張空著的椅子坐下。然後如開會一般,有些虛張聲勢地說:“好,你真的聽信了謠言。那麼,我就要給郭書記,也給我自己,澄清一下事實,還郭書記一個清白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