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有財沉默了,是啊,光趕他走是沒用的。不僅沒用,他還正好出來舉報。隻有關住他,不讓他出來,讓他永遠見不到天日,或者幹脆殺人滅口,徹底清除才有用。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就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借兒子的手,除掉這個心頭大患。這樣,兒子的事業保住了,他也就有了出頭之日。
於是,他咬咬牙說:“光趕他走是沒用的,要麼永遠不讓他出來,關住他,要麼讓他徹底閉口才有用。小東,你不要掉以輕心,你老爸就是輕敵了,才被他打敗的。”
謝小東聽老爸這樣說,臉上就立刻浮起一層殺氣,胸脯也呼呼起伏起來。他惡狠狠地說:“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好了,我掛了,我要給韋芳芳打個電話。”
掛了手機,謝小東馬上給韋芳芳打過去:“韋老師,我問你一件事,前桃村村長雷鵬飛,是不是你叫過來的?”
韋芳芳大吃一驚,但她在一刹那的愣怔之後,馬上說:“我不知道啊,可能是姚紅怡叫來的吧?”
謝小東又問:“那你知道他來了這裏嗎?”韋芳芳又是一愣,隻好說謊道:“我不知道,怎麼?他也來了?”
謝小東說:“他貌似在聽課,但很可能是來做臥底的。好了,我掛了。”
謝小東打完電話,神情嚴峻地走進周忠平辦公室,對他說:“周總,情況很嚴重。”
周忠平嚇了一跳,急問:“什麼情況?”
謝小東說:“經過我爸核實,那個小子就是楊樹鄉前桃村村長雷鵬飛。他應該是來找韋芳芳和姚紅怡的,這兩個人都是我請出來的,她們都村幹部所以他開始應該是來找她們的,但到了這裏,找到了姚紅怡,也就知道了韋芳芳,他卻不走,還裝作聽課,就居心不良了。很可能他想在這裏做臥底,掌握情況後再出去舉報,想把我們這裏一鍋端掉。”
“原來這樣。”周忠平的臉立刻黑下來,目光也陰鷙得有些可怕,“怪不得他這麼囂張的,敢於在課堂上公開頂撞我。”
謝小東添油加醋地說:“我爸說,他在村裏還要囂張呢,狂得一個人也不在他眼裏。我爸是老村長,他隻來了兩個多月,就把我爸搞下台,他取而代之當了村長。”
“真的?”林偉斌見打擊報複雷鵬飛的機會來了,精神馬上振作起來。他有些得意地說,“我沒有看錯吧?這個人真的很狂,絕對有問題。昨天我要追打他,周總還幫他呢。要是不幫他,他昨天就被我打傷了。”
周忠平說:“昨天,我不知道這個情況。現在知道了,你們說,怎麼辦?”
謝小東在看林偉斌,他要替父親報仇,但他不在這裏,不能報複他,處理他。所以他要借助林偉斌的力量,打擊他,處理他。林偉斌想搞那個小妞,一定下得掉這個手的。隻有把他除掉,他才能占有那個小妞嘛。於是,他對林偉斌說:“林隊長,你看怎麼辦?”
林偉斌看了周忠平一眼說:“先把他關起來,不讓他出去,然後再見機行事,處理他。”
周忠平說:“關他,處理他,被人看到,不要說出去嗎?再說這裏,也沒有地方可關啊。”
謝小東眼睛一亮,說:“對,最好是關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然後讓他自行消失。否則,我們這裏就有危險。看來,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較量。”
林偉斌急於要把雷鵬飛搞走,好早點得到姚紅怡,他盯著謝小東說:“謝總,你那裏不是有空子嗎?專門騰出一間房間,關他緊閉,活活餓死他!”
謝小東那裏有空房子,可是看管他是個問題,真的親手殺了他,或者餓死他,他又不敢。他沒有做過黑道,下不了這個手,所以他還是要借林偉斌的手,處理他,除掉他。
於是他說:“我那裏也沒有空房子了,再說我那裏沒有保安,不好看管。還是關在這裏吧,林隊長,你看看這裏有沒有地方可以關?”
林偉斌去看周忠平,邊想邊說:“周總,我記得這幢樓房的頂上,有個小閣樓,把他關在水上閣樓裏比較好。門窗緊閉後,他就是再大叫大喊,也不會有人聽到的。”
周忠平說:“那不要悶死他嗎?而開窗子吧,他又會跳窗逃跑,不行啊。”
林偉斌殺氣騰騰地說:“現在,我們首先要確定一個對他的政策:到底是隻關他一段時間,還是索性關死他?隻有定了這個政策,才能采取相應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