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鵬飛吃了一驚,馬上跟她交換嘴巴與耳朵的位置,輕聲對她說:“你還小,不要考慮那麼多。”
“我不小了。”姚紅怡竟然激動得忘了環境,說出了聲。
雷鵬飛嚇得頭“嗡”地響了一聲,趕緊從她的被窩裏抽出手,同時移開頭部,將身子盡可能挪離她的被子。
“又有什麼聲音?”高小敏被驚醒,昂起頭來,朝地鋪上看。沒看到什麼,她又自言自語地說:“這裏真亂,這樣下去,怎麼得了?”說了一聲,見沒人應她,就又躺下去睡了。
雷鵬飛再也不敢跟姚紅怡曖昧了,她是想跟我正式戀愛,可我已經有了這麼多女人,已經夠亂的了,再加一個小蘿莉進來,豈不更亂?想想,他又睡了過去。
早晨醒來,雷鵬飛知道今天公安局要來端掉這個傳銷窩點,就精神抖擻,鬥誌昂揚。他先是在被窩裏處理手機上的信息,然後把手機從充電煲上拔下來,藏進夾克衫的內袋裏。
“雷鵬飛,今天你的錢能到嗎?”高小敏起床後,第一個就跟他說話。她既要做他的思想工作,又想進一步親近他。
她是韋芳芳的上線,謝小東讓她把把韋芳芳進來。所以姚紅怡和雷鵬飛交錢注冊,就也是她的下線。隻是隔著幾層,但她也是有收入的。這就是傳銷的特點,層層提成製。
雷鵬飛抬頭看著她,說:“今天下午到。到了,我跟你說。我和小姚去交錢注冊,然後就開始發展下線。”高小敏鼓勵他說:“憑你的能力和水平,肯定做得好。”
雷鵬飛像真的一樣地說:“高老師,我拉了人進來,你要幫我給他們講課。我還說不清,講不好。”高小敏高興地說:“沒問題,你隻要把人拉進來,講課就由我負責。”
雷鵬飛起床,拿著牙刷牙膏去排隊洗刷。然後吃早飯,一切很順利。他把手機隨身帶在身上,怕有不測,他決定跟高小敏走,用她的身份作掩護。
吃過早飯,高小敏去底樓的教室,給幾個新來的下線單獨上課。雷鵬飛就帶著姚紅怡跟出去。他身上有手機,隨時要看,所以要避開林偉斌等打手的監視,也避開關老師等骨幹分子的視線。
沒想到上午十點鍾,一個意外情況發生了。這個情況來得非常突然,也十分嚴重和危急,大大出乎雷鵬飛的意外。
什麼情況呢?說起來很簡單,隻是謝有財的兒子謝小東來了。但接下來的事情就突然變得複雜和緊急起來。
謝小東帶著一個小美女從另一個窩點到總部來見董事長周忠平,彙報情況,處理事情。
他是不認識雷鵬飛的,也根本不知道雷鵬飛打進來做臥底的事。謝有財沒有發現,當然就不會跟兒子說。他來了,周忠平把林偉斌也叫過來。
說了幾句,周忠平就批評起林偉斌來:“小林,你現在既是股東,又是這裏的保安隊長,你要注意自己的形象的和影響。你看中人家小姑娘,也不能公開強暴人家啊。這是犯罪的,你知道嗎?”
開始,林偉斌垂下頭不出聲,接受老板的批評。但周忠平繼續數落他,他就受不了了。周忠平說:“我辦這個公司容易嗎?啊,我化了多少代價和精力,才慢慢發展起來,漸漸形成今天這樣的規模。可是,你知道不知道?我們這是在走鋼絲,不出事都有被查封和衝掉的危險。一旦出事,或者被人舉報,就完蛋得更快。這麼大一個攤子,這麼好的一棵搖錢樹,要是毀在你手裏,你怎麼對得起我和謝小東?”
謝小東不吱聲,他與林偉斌是同病相憐。他也是三十歲,精力旺盛,所以也一直在利用負責傳銷窩點的方便,不斷地誘惑女人。凡是到他窩點裏來做傳銷,稍微有些姿色的女人,他都想上。要是誰不從,他就想著辦法報複她,或者找機會強暴她。
在他的窩點裏,他已經強暴了三個美女,還有三個女人是自願的。但韋芳芳除外,韋芳芳是骨幹老師,又是他爸爸的相好,他是不會動她的。現在周忠平當著他的麵說林偉斌,不就等於在說他嗎?所以他沉著臉不出聲。
林偉斌當然知道謝小東的情況,所以周忠平光說他,他就感到有些委屈和不平,就找著理由為自己開脫:“我是出於好心,小姚沒有錢,我就想借給她,讓她交錢注冊。沒想到她說,她已經問雷鵬飛借了。她是雷鵬飛的上線,平時與雷鵬飛眉來眼去的,關係不一般。雷鵬飛這個家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