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也沒心情和他磨嘰,便道:“她是我的朋友,但是現在,她人就這麼死了。她可是一直忠心耿耿給顓家辦事,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我想知道原因,這段日子,到底出了什麼事?”
黃天輕輕敲擊著碗蓋,似乎在思索我的話,片刻後,他道:“韓梓桐的研究項目是‘金儺祭’,這裏麵的研究資料我一直在想辦法弄,可惜他們的保密措施太嚴了。”J組織我是待過的,那裏麵簡直是個監獄,裏麵的人出不去,外麵的人想進去也不容易,最重要的是,它們的數據庫都是單獨的。
我沒吭聲,等著黃天繼續往下說:“金儺祭的事情,一直是朔舒在負責。”我愣了一下,心說我操,怎麼跟天然呆有關?天然呆和韓梓桐是認識的,我不信他會對韓梓桐不利,而且昨天,他也沒有表示出任何知情的模樣。
“朔舒是個人才,他的智商非常高,說實話,要不是他無欲無求,我還真有些忌諱他。”
我道:“別東拉西扯,韓梓桐的事情,到底跟他有沒有關係?”如果真的有關係,那這其中問題就大了,我感到有些心寒。
黃天道:“韓梓桐的死,和他沒有關係,不過我現在手裏所掌握的情況,到是和他有關,怎麼,他沒有告訴你?”
我不打算接他最後一句話,直接道:“什麼情況?”
黃天道:“朔舒侵入了他們第一層的數據庫,然後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他們數據庫裏的資料,有人為修改的痕跡,也就是說,他們的研究小組裏,有內鬼,但我發誓,那個內鬼,不是我派去的。”
話說到此處,那個內鬼是誰,不言而喻,顯然是韓梓桐了。
可是韓梓桐跟顓家的人合作的好好的,而且也知道顓家的勢力,她怎麼會蠢到當內鬼,和顓家的人作對呢?
黃天道:“朔舒試圖找到沒修改的數據,可惜被人發現,不得不退了回來,無功而返。我所知道的就這麼多了,那個韓梓桐,應該是投靠了另一方勢力,而且金儺祭的研究,到目前為止都沒有進展,看樣子是假的,並非沒有進展,而是她把很多資料蓄意篡改,誘導其它人,而真正的資料,在她手裏。所以,真正害死她的,應該是她投靠的那幫人……那幫人,在危機關頭,並沒有出來救她。”
我倒抽一口涼氣,腦子裏閃過了一個人影。
那個叫陳默的年輕人。
韓梓桐中途叛變投靠的對象是他?
可他對韓梓桐的死,視而不見,行為也是相當冷血的。
韓梓桐到底被什麼鬼迷了心竅,會去投靠他呢?那個突然冒出來的陳家,又是幹什麼的?不知怎麼的,這一瞬間,我竟然想起了當初去過的活人堂,那個活人堂,似乎也是一個陳姓家主的產業。
而陳家的當家人,和孫邈是認識的,孫邈又和黃天關係不淺。
現如今,又冒出一個陳默,讓我給黃天帶話。
難道……
我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難道這個陳家,就是活人堂的那個陳家?
為了證明這個猜測,我直接問黃天:“你知道陳默這個人嗎?”
誰知我這一問完,黃天捏著杯子的手突然一使勁,整個杯子,居然直接被他給捏碎了。我驚得目瞪口呆,緊接著,便見黃天臉上的肌肉狠狠扭曲了一下,惡狠狠的問我:“你提那個王八羔子幹什麼?”
難道這黃天和陳默有仇?看黃天這模樣,分明是在姓陳的手底下吃過虧啊!
一時間,我心裏別提多震驚了,能讓黃天吃虧,那這陳家的勢力,究竟該有多大?可他們不就是開藥堂醫館的嗎?莫非,這背後還有什麼隱情?
韓梓桐又是怎麼和這麼危險的勢力牽扯到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