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逃跑(1 / 2)

被水雨霜這麼一打岔,我和水老三的談話也不能繼續了。接下來的兩天,水家一直沒什麼人,我也沒見著水雨霜,但監控卻很嚴密,幾乎每當我想找機會靠近水家老三時,就會有人過來把我給攔住,這使得我沒有絲毫接近他的機會。

人不運動的時候,就不顯餓,我在水宅折騰了兩天,毫無進展,當天晚上也沒心情吃飯了,便躺床上瞎琢磨。便在這時,有人推開門送飯進來。

我哪有心情吃飯,剛想說拿走拿走,那送飯的夥計就遞了雙筷子給我,與此同時,我感覺到,筷子下麵似乎還壓了張紙條。我不由得看了那送飯的人一眼,不動聲色的接過筷子吃了起來,一邊吃,那夥計一邊道:“我在這兒等著您,您慢慢吃。”

等著我?

這話其餘人聽起來很正常,但結合他剛才給我的紙條,其實就有些不正常了,他這明顯是想讓我打開紙條看,然後給他回話。我幾乎可以猜到這紙條是誰送來的,除了水老三,還有誰能在水家幹出這事兒?

可這地方到處都是監控,我根本沒有打開紙條的機會。

便在這時,那個送飯的,突然朝廁所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又看向我,過來給我倒水。

我也不蠢,一下子就看懂了他的暗示,這廁所裏我之前檢查過,確實沒有看見攝像頭一類的,看樣子,那裏是安全的?

想到此處,我心中一動,立刻放下筷子,捂著肚子道:“你這飯菜是不是有問題,怎麼吃的我肚子痛。”

送飯那人演技精湛,驚慌道:“我們吃的都是這個,怎麼會有問題。肯定是你中午沒怎麼吃飯,現在吃的太急了。”

我道:“我上個廁所,你先別走。”

緊接著,我夾著手心裏的紙條走到了廁所,關上了門。

坐在馬桶上,打開紙條一看,上麵隻有幾句話:血給他,明天晚上一起離開。

鬼知道他腿好了會不會把我一起帶上?就算帶上了,我這一身血,他不會起什麼貪心?但僅僅片刻,我就覺得按他說的做,不論後麵水老三想幹什麼,當務之急,還是要先出了水家再說,隻要離開這個地方,之後的事情,都有轉寰的餘地。

我鑰匙上掛著多功能軍刀,放血沒問題,但我視線在廁所裏環視了一圈,除了刷牙的杯子,就沒有任何能接血的器皿。再者,水老三那雙腿,是傷到骨頭的陳年舊傷,所需要的血也不是一針管或者兩針管來計算的,至少得給他滿滿一大杯。

但我這樣端著一杯血,遞給那個夥計,也太紮眼了,估計他前腳走,後腳監控那邊就會派人來攔截了。

在廁所待得太久也會引人懷疑,眼見無計可施,我豁出去了,擼起袖子,對著手臂的位置削了下去,直接削了一片肉下來。

忍著那一陣劇痛,我心道:時不時的就割自己一刀,削自己一下,再這麼下去,我就快成變態了。

我在紙條背麵用血寫了個吃字,重新卷起來,隨後衝幹淨洗手盆裏的血跡,待到手臂上的血也止住時,便將那薄薄的肉片和紙卷在手心,麵色如常的走了出去。

坐回位置上,我表示拉完肚子沒胃口再吃飯了,揮了揮手,讓他把東西收走。趁這機會,我將肉和紙條放到了碗碟中間不起眼的縫隙間。

那小夥計明顯是看到了,立刻迅速的收拾東西,端著托盤走了。

我手臂痛的厲害,做完這一切,便倒在床上養傷,傷口的疼痛,讓我一直到半夜才睡著。

第二天,水雨霜也沒有回水家,我找那管家模樣的人打聽了一下,說是出門查賬去了,順便收拾水家老二。水雨霜和水老三是雙胞胎,所以她對水老三確實是手下留情。但水老二可沒這麼幸運,看那管家的神情,我就猜到,水老二肯定很慘。

到了當天晚上八點多左右,我站在窗戶前眺望水老三所在的那片地方,裏麵亮著燈,也不知他說的行動今晚究竟會不會實施,具體實施的點又是什麼時候。

便在我觀察水老三那片區域時,我房間裏的電話,竟然響了起來。要知道,這電話是被人從後台給切斷的,現在怎麼突然響了?

我愣了一下,立刻接通,電話那頭傳來水老三的聲音:“開始行動,到我這邊來。”說完電話就掛了。

我看了眼房間裏的監控,既然他這麼明目張膽的打電話讓我過去,說明這後台的監控,應該已經換成水老三的人了。當下,我立即下樓,沿途雖然遇到了兩個人,但這裏的人大概對於監控網太信任,所以並沒有引起他們的警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