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人殉(1 / 2)

水雨霜一行人,可不跟我們一樣,身上就帶著匕首和鐮刀什麼的,這些盜墓世家代代相傳,各方麵資源極廣,炸藥手槍一樣不落。

那四麵的牆上,跳下來無數的鬥牛戰馬,氣勢洶洶衝將過來,水雨霜等人被撞翻在地,疼痛難忍之際,隻覺得觸感逼真,不似幻覺,便拔槍射擊。

射擊的過程中,發生了一件特別奇怪的事兒。

五人身上都是配了槍的,其餘四人射擊,卻如同打空氣一般,毫無作用,但水雨霜的子彈打出去,卻一打一個準,牛馬紛紛如同塵埃般消散。

假道士看出這裏布了個邪陣,又見水雨霜的手段,等她將鬥牛戰馬紛紛消滅之際,才對眾人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漢時的布下的古陣,假道士雖然能看出一二,但也破不了,他說問題就在周圍那些時被裝飾過的獸骨上。

雖然看不出具體是怎麼運作的,但這種邪門兒的陣法,有些類似於古人所說的撒豆成兵。其實那豆子並不是真的變成士兵,而是一種類似於障眼法的東西,但又不是單純的障眼法,用現在的話來說,還有些催眠術的意味在裏麵。

障眼法隻能蒙蔽人的眼睛,但催眠術卻能蒙蔽人的六感,即便被一頭不存在的牛給撞了,身體所收到的反應卻很真實,如果受了致命傷,大腦甚至會直接下達死亡的命令,那就是自己把自己給坑死了。

水雨霜問這種情況該怎麼辦,假道士卻盯著水雨霜手裏的那把槍說:“水當家的,您手裏這把槍,沾過不少血吧,凶氣很重,那邪障之物還是懼怕的你的。”

水雨霜皺眉,手裏提著的是一把便攜式的手槍,黑色,表麵看起來有些舊了,她說:“這把槍,沾過十多個叛徒的血,沾過條子的血,殺過熊狼豹蟒,沒想到,現在還可以辟邪了。”

假道士拍了個馬屁過去:“水當家年少英才,巾幗不如須眉,這把凶槍血氣重,咱們現在是有它鎮壓著,所以還體會不到這其中的厲害,如果沒有這槍,隻怕更難過。”

水雨霜不吃拍馬屁這一套,讓假道士不要多說廢話,趕緊想出解決的辦法。

假道士看了其餘幾人一眼,便示意水雨霜借一步說話,也不知說了什麼。閻王四覺得,大丈夫立於世,頭可斷,血可流,但脊梁不能彎,最看不得假道士這種溜須拍馬的人,更看不得假道士對一個娘們兒溜須拍馬。

在此之前,閻王四隻聽說過水雨霜在道上的名號,但沒有真正接觸過,雖然名頭聽起來有些凶悍,但閻王四覺得,這女人不過是投胎投的好,投在了了一個世家,所以道上的人不得不給麵兒,否則一個娘們兒,洗衣做飯上床打炮的玩意兒,能掀出什麼風浪來。

那假道士和水雨霜借一步說話,說話間,時不時的看一眼閻王四等人,又時不時點頭哈腰賠笑,閻王四看在眼裏,麵上雖然不敢直接表露出瞧不上水雨霜的模樣,心裏卻暗暗唾棄:娘個老道毛子,跟他媽條狗一樣,老爺們兒的臉都被這老雜毛丟盡了。

便在這時,那二人似乎說完了,水雨霜神情看上去沒什麼變化,這女人年輕卻心機深沉,喜行不露於色,實在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至於之前說的殺多殺人,殺多少熊狼豹蟒,閻王四也隻當是在吹牛了,至於那槍,八成是從長輩那兒弄來的。

他自打進了這個隊伍,就跟假道士不合,這會兒卻萬萬沒有料到,自己會中了假道士的陰招兒。隻見水雨霜不動聲色的踱步回來,對眾人說:“老賈已經有了闖過去的辦法,這牲殉坑,乃是個雁過拔毛的地方,講究一個殉字……”說這話時,她的目光緩緩掃視過閻王四、機關手和自己帶著的那個手下。

閻王四聽到這兒時,已經明白過來,再看那女人的眼神,立刻大喝道:“什麼意思,要用人殉不成。丫頭,你四爺我在這行混了二十年,什麼邪門兒的鬥沒下過,什麼扯淡的事兒沒遇上過,見墓炸墓,兄弟們來這兒是為了發財的,不是來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