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業到是一貫的冷靜,見我們都被對方挑釁的失了冷靜,便道:“不必這樣,我們不是跟他們鬥氣的,隻要守到晚上就行了,跟他們置氣,反倒浪費我們的體力。”他這麼一說,眾人也覺得跟幾個打獵的對罵,實在沒必要,便也不理他們了。
那四人罵了片刻,見我們沒動靜,一聲不吭,估計以為是把我們給罵跑了,沒多久,竟然又開始往上爬。這次我們沒急著扔石頭,而是等他們爬到中段,需要手腳並用騰不出手來時,才開始攻擊他們。
這時他們根本沒辦法開槍,被我們劈頭蓋臉一通砸,頓時順著裸岩咕嚕嚕往下滾,有個倒黴的還把頭都給摔破了。
羚羊得意的大笑:“來啊,你們來啊,剛才不是還很牛的樣子嗎?你們今天要是能上來,姑奶奶就把頭摘下來給你們當凳子坐。來啊……”那四人身上估計都被砸青了,我們是不願意殺人,否則當著他們腦袋砸,或者找些大石頭,砸死他們都是沒問題的事兒。
那幾人哪裏還敢往上爬,頓時撤到了裸岩旁邊的草場處。
羚羊趁機報仇:“孬種、廢物,隻知道欺負動物的渣渣,你有本事來欺負我們啊?欺軟怕硬的垃圾,滾吧你們!”我不由側目看了她一眼,發現現在的女人罵人真厲害,至少比我厲害。
藍鷹搖了搖頭,顯然很不讚同,道:“行了羚羊,我知道你討厭他們,但還是注意一下影響,這兒還有三位帥哥在看著呢。”說著示意了一下我和周玄業三人。
羚羊這才作罷,打了個哈哈,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住,我太激動了,你不知道,我兩年前在可可西裏,被刺激的太厲害,連做了好幾晚上的噩夢。”
刺激?
我道:“受什麼刺激了?”
她道:“知道我為什麼給自己取了羚羊的代號嗎?兩年前……”她開始說起了兩年前,和隊伍穿越可可西裏無人區的一次經曆。
其實能玩得起戶外穿越的,一般生活條件都比較好,因為這東西,不說時間,光是裝備就得好幾萬,還包括各種訓練和越野、器材等東西,所以藍鷹這幫人,要麼是事業有成,都是些大大小小的老板,羚羊還年輕,自己沒什麼特別的本事,但小姑娘喜歡挑戰,屬於富二代,所以兩年前才混到這支隊伍裏。
她的第一次大型的穿越,就是可可西裏,之前的一些都是小打小鬧,所以當時小姑娘還是很期待的。
進入可可西裏第四天的時候,隊伍裏的人突然聽到了一種很低的聲音,像是某種動物的叫聲。循著這叫聲,他們看到了讓人永生難忘的一幕。
在可可西裏幹涸的大地上,橫陳著好幾具血肉模糊的屍體。那明顯是羚羊一類的動物,但是它們身上的皮都被剝光了,隻剩下了紅色的肌肉,血淋淋的染紅了一大片。
那些血跡看起來還很新鮮,所以暫時沒有引來一些食腐性的鳥類。濃烈的血腥味兒,和那些沒有皮毛,最後剩下肌肉的血淋淋的動物,讓人看得觸目驚心。
眾人立刻反應過來,應該是剛剛有偷獵者扒下來它們的皮毛。
而發出聲音的,赫然是一頭已經沒有皮毛的藏羚羊!
它閉著眼,渾身的肌肉抽搐,肚腹一扇一扇的強烈鼓動,顯然是痛苦到了極限。
這樣的情況下,這隻藏羚羊居然沒有死?
那簡直就是個奇跡!
聲音是它發出來的,等羚羊等人尋著聲音找到時,它其實已經發不出聲音了,但它的肚腹裏,明顯有什麼東西在鼓動著。當時正好也是五月份的時候,藏羚羊的妊娠期,眾人立刻意識到,它肚子裏還有小羚羊。
這隻痛苦的藏羚羊肌肉痙攣了沒多久,最終也死去了,但它的肚子還是在動。
幾人立刻拿出刀子,小心翼翼剖開了羚羊的肚子,將裏麵的小藏羚羊給取了出來。但眾人畢竟不是醫生,也沒有什麼經驗,動作慢了一步,取出來的時候,小藏羚羊還是窒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