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立刻笑道:“傅哥,有客人來了你都不知道嗎?”
傅楠立刻回身,看見我時,臉上是掩不住的驚訝。
緊接著,傅楠露出一臉厭惡的神情,道:“你是怎麼進來的。”語氣輕蔑無比。他這句話,當然不是問我怎麼進的休閑室,而是問我是怎麼進會所的。這拍賣會所本來就不是對外開放營業的,來這兒的,不是買家就是賣家,都得交一大筆款子才進的來,這話的意思,明顯是在說你這個窮鬼是怎麼進會所的。
我原本還壓抑著怒氣,但此刻被他輕蔑的語氣一激,別提多惱火了,不由怒道:“大爺怎麼進來的關你屁事。”說著,我忍不住衝上去,道:“姓傅的,是,我是在事務所整過你,但我傷了你一根毫毛沒有?你他媽的就為了這麼點事兒,要找人弄殘我?”
傅楠歪了歪頭,臉一下子湊近了,一字一頓道:“小事?從小到大,沒有人敢往我頭上扔東西,你知道我當時多想一槍蹦了你嗎?”他森冷的語氣絕不是開玩笑的,我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道:“扔東西,我操,那是譚刃扔的,不就是一個枕頭嗎?你他媽的是不是男人?”
傅楠冷笑了一聲,道:“這句話也是我想問的,如果那天不是唐琳琳那個小賤人保護你,你還能站在這兒?”
我噌的一下就火了,道:“傅楠,咱們是男人,怎麼打怎麼罵都沒關係,但你對女人說話,嘴巴放幹淨一點!穿的人模人樣,卻滿口汙言穢語,這就是你們上層人士所謂的教養?”
傅楠嗤笑一聲,道:“教養?你跟我談教養,有人生沒人養的野種,你以為算什麼東西?要不是姓譚的和周玄業護著你,老子捏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菜了?”
“嘶……說到這兒,我到是想起了一件事,那家孤兒院叫什麼名字來著?聖心對嗎?說起來我家老爺子每年可都有給你們捐款,算起來,你還是我傅家養的!來吧小野種,叫聲爹我聽聽,也算沒白養你們。”
一邊穿牛仔外套的女人哈哈笑道:“傅哥,您這麼年輕,哪兒來這種兒子啊。讓傅老爺子聽到了非得抽你不可。”
傅楠接著道:“那家孤兒院的讚助以後可以停了,老頭子混了一輩子黑道,臨到老了還要裝善人,還養出這麼一幫我看了都心煩的野種,媽的。”別的人在這種情況下會做出什麼反應我不知道,但我隻是個普通人,沒有韓信強忍胯下之辱的魄力,憤怒的火焰在這一刻將我的理智燒了個精光,等到我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衝了上去,朝著傅楠狠狠一拳揮了過去。
傅楠直接一拳被我撂翻在地,他捂著臉,懵了。一邊的女人倒抽一口涼氣,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
姓傅的整個臉都扭曲起來,嘴角的肌肉抽動著,道:“你敢打我?”
我道:“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你不是喜歡叫爹嗎?今天我就讓你叫個夠!”說真的,打架真不是我強項,我二十多年的生活,在孤兒院就幹兩件事,一是讀書,而是大帶小,照顧小一些的孩子。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福利院裏年紀大一些的人都是這麼過的。
不過人在憤怒的時候,爆發力是驚人的,那姑娘要來攔我,我在心裏默念了好幾句不能打女人,才沒把拳頭往她身上招呼,隻是將她給推倒了,緊接著順勢騎到了姓傅的身上繼續招呼。
不過我低估了姓傅的武力值,他竟然還是個練家子,沒等我這第二拳招呼下去,他竟突然發力,將我發壓回去,一隻手迅速的掐住了我的脖子,猙獰道:“很好,不僅和我作對,還敢打我,你是第一個,老子要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一邊的女人道:“傅哥,您可是從小就和日本的山本老師學道,怎麼被他給打了。”
傅楠怒道:“誰他媽想到這小子敢對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