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帶著顫音的清脆鈴音從林天身旁的茵茵口中傳了出來,在其中眾人可以清晰的感應道那似一絲驚愕與不信,但是更多的卻是無法抹除的憎恨與愛戀。
同時不光是她,連帶著那名牽著小男孩迎麵而來的中年女性也是如遭雷擊般的愣在那裏,久久無法恢複如常,片刻後一道難以置信的話音從其口中顫聲道:“茵..茵..”。
茵茵的父親是海員,當年因為一些事件沉船身亡,死的時候甚至連屍骨都無法找尋,而那個時候茵茵的年齡也才跟眼前那名小男孩同齡,她的母親不堪家中試壓才改嫁他人。
雖然那個時候茵茵年齡尚小,但是歲月並沒有給那名中年婦女的臉龐上留下什麼痕跡,顯然對方這麼多年的生活顯然是非常美好的,有可能她在吃著麵包喝著牛奶的時候,茵茵還在跟著爺爺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悲苦生活。
而此時,被那名中年婦女牽著手的小男孩,一臉疑惑的抬起頭看著目光呆滯愣在那裏的母親奶聲奶氣道:“媽媽,這位小姐姐是誰啊”。
雖然他的問題非常的簡單與幼稚,可是傳到茵茵的耳中卻仿佛晴天霹雷般震在心田之中,曾幾何時她做夢無數次的夢到母親會回來,可是無數次的等待,迎接她的卻隻有那無親冷酷的背影,可想而知這些對於一名年幼的兒童來說是多麼殘酷的厄運。
如今,一名長相與她相同的中年婦女,也就是她的親生母親站在其身前,意料中的驚喜與興奮沒有出現,有的隻是在其眼中那埋藏最深的憎恨與悲傷。
“茵茵,真的是你嗎?我..我這是在做夢嗎”?
片刻後,回應過來的那名中年婦女,扔下手中牽著的那名小男孩,一臉的激動與欣喜的慢慢走來,同時那微顫的聲音也在告訴我們,這名母親內心中也是有著難以割舍的悔恨在其中。
“不要過來,我沒有母親,我的親生母親早就在我十歲那年死去了”。
看著伸開雙臂麵帶欣喜走來的中年婦女,麵帶冰冷的茵茵隨即沒有任何感情的回應道,同時聽到其所說這句話的中年女性也是隨即一滯,愣在那裏不知所措。
遠處,參加這次喪事的人群也注意到了這邊,緊接著一名麵帶孤傲,被眾多人群所包圍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尚未臨近,口中就隨即疑惑道:“老婆,怎麼了”?
雖然茵茵母親改嫁是迫於家中施壓,這些也都是原因所在,可是對於一名從小缺乏母愛的小女孩來說這些都不是理由,所以此時聽到這句話的茵茵在看向那名一臉孤傲走來的中年男子眼中也是充滿的憎恨與敵意。
此時,愣在那裏不知所措的中年婦女沒有回答對方的這個問題,而是用那雙充滿悔意與痛苦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看著茵茵,同時那名麵帶孤傲的中年男子,在即將臨近後看著跟在林天身後的可欣與麗麗後,其原本疑惑的雙眸瞬間被那衝出來的炙熱與貪婪所充斥。
當他剛想主動走向前來搭訕的時候,看到被林天牽在手中可愛異常的茵茵後頓時愣在那裏,因為他發現這名小女孩竟然跟他的結發妻子長的如此相似,簡直就是對方年輕時候的另外一種版本。
“你一定就是茵茵了,我聽我老婆說起過你,小姑娘確實很可愛”。
緊接著呆愣過後,這名中年男子仿佛想起什麼似的看向對其充滿敵意的茵茵微笑道,隻是在其說道老婆後那加重的語氣和那一臉的得意之色,讓在場的眾人包括林天在內,皆是從心中對其升起一股厭惡感。
他們很清楚,這種人就是那種典型的小人得誌後的得瑟心態,隻是眾人卻一直摸不透對方說出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隨後,在其話音落下時,看著站在那裏對其冷視的林天一行人卻越說越起勁了:“我聽說你跟你爺爺一塊生活,怎麼樣生活一定很苦吧”。
“要不然你跟著我們一塊生活吧!你看你媽,現在跟著我過的多好,開好車住別墅,連帶著穿著和保養都是頂級待遇”。
越說越起勁的那名中年男子,此時不停的像對其充滿敵意的茵茵介紹著他們的生活,隻是在其剛剛說完這句話後,從失神中反應過來的中年婦女看著茵茵那通紅的雙眸連忙對其低喝道:“邱濤,別在說了”。
“我怎麼就不能說了,是我說的話有假,還是你心存愧意對小孩戀戀不舍,沒關係,我邱濤有的是錢,連帶著你們母女兩一塊收養都不成問題”。
聽到這句話後,那名麵帶得意的秋濤隨即回擊道,同時在四周參加喪事的那些人群也被這裏所發生的事件所吸引,隨後慢慢圍了過來,注意道他們看向茵茵母親時眼中所帶的那抹鄙夷,林天心中隨即明白看來表麵風光無限的茵茵母親,在其家庭中的地位與生活還是非常不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