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閬為什麼那麼笑,她的笑裏帶著一股陰森,一股惡毒,她不是小閬,但是身體裏的氣息明明是,可是她為什麼要這樣笑?她頭發上的有一股幽香,聞得真舒服,舒服得想……睡……
這世間但凡讓你過分舒服的東西,都會有反作用,帶來嚴重的後果,譬如……雙修……喔不……是毒品……
我……中毒了?智明的腦海裏升起的最後一個疑問,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智明才幽幽醒來,看見伽格也正醒過來,兩個人看了一眼,同時叫了一句:“劉閬?”
“伽格,那晚你不是守在室外的嗎?我出去的時候怎麼沒看到你?”智明問。
“我是在守著,天氣有些寒,我在院子裏踱步,後來聽到閬姑娘的腳步聲,我心裏高興,回頭看她,卻吃一驚!”伽格停了一下,仿佛還是被回憶嚇了一跳。
“小閬在古怪地笑,是嗎?”智明問了一句
“不是,我沒看見閬姑娘的臉,但她沒穿多少衣服,低著頭撞進……”伽格看著智明,欲言又止,智明才是閬姑娘的真命,這事能說出來嗎?
那晚,伽格一回身,劉閬溫軟的身子便投進他的懷裏,伽格的胸膛一熱,伽格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臂,冷得像冰棒一樣,顧不得多想,他把衝鋒衣打開,把劉閬收進懷裏,隻短短兩秒鍾,來不及體味劉閬入懷的幸福感,他就軟下地了,軟下地前還在想:閬姑娘,千萬別凍著呀。
“你不覺得小閬很奇怪嗎?”智明問。
伽格點頭,劉閬當然奇怪,她分明沒認出他就是伽格,否則怎麼會這樣一頭撞進自己的懷裏。
“為什麼呢?”智明自語,同時四麵打量他跟伽格所在的房間,一間很普通的禪房。很明顯沒有他們原來住那間好,四壁空空,但桌上居然整齊地放著老君的坐像,那個曾裝過老君遺灰的陶甕,還有那一疊青牛兒的皮。這些東西原來一直放在箱子裏,伽格到哪裏都抱著的,現在被這樣工整地擺放出來了。感覺很怪異。
智明和伽格互看一眼,同時想到一個問題,劉閬和辛蒂去了哪裏?智明動動身子,沒有力氣。軟綿綿的,他試著調動一下精氣。體內空空,像普通人一樣,再也沒精氣盈身的感覺,伽格顯然也一樣,劉閬身體裏的香把兩個男人的精氣都弄沒有了,這是什麼香。如此厲害,最主要的,劉閬去哪裏了?
突然門一動打開了,劉閬走進來,她的大盤臉是笑著的,但皮笑肉不笑,看上去很牽強,眼睛也是迷蒙的,看東西沒有焦點。不知道她能看到什麼,她的手上拿著一台對講機。
“小閬——”“閬姑娘——”智明和伽格叫了起來。
劉閬站住。看看他們,臉上依然是笑著,帶著詭秘的陰森,她張口一字一句說:“問他們: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裏到底是什麼目的,你們怎麼會有中國祖仙的坐像?”
“小閬,你怎麼了?”智明扶著桌子站起來,想走過去,稍微一走近,就聞到一股香氣,他的頭腦一窒,身子又想軟過去,劉閬身上還是有香,這些香有毒,不能近前,但為什麼這香毒不到劉閬呢?
智明仔細看劉閬的表情,非常不自然地動嘴動身子,不動腦,不動表情,像是木偶戲裏牽著繩被人擺布的木偶一樣。
“你們不會答,她就得死!”劉閬又一字一句地說,說到死,臉上還是笑著的。
她就得死?她是在說辛蒂,還是說她自己?智明看她眼神定定的,看著一處,眼珠子都不會動,突然腦子一閃,對伽格說:“小閬一定是中了巫術。我想起來了,寧伽派本來就擅長這個!”
“是一種牽製人心的召喚傀儡術,閬姑娘被他們牽製住了,她不認識我們了,如何是好?”伽格皺著眉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