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中三片鯉魚精鱗片襲擊的冬至,感覺到胸部一陣激烈的疼痛就失去了知覺。看著他閉上了雙眼,喜得用隱身法悄悄的跟在鯉魚精身後來到戰場的金玉花忘記了傷口的疼痛。在藏身的大樹後麵化作人形後跳出了,飄到冬至的身邊,收起凶惡的目光,看著呼吸微弱的冬至,突然變態的仰天長嘯道;
“黑哥哥!難道說你真的就這樣的走了!難道說你就不陪我在塵世間好好地玩上幾千年了!黑哥哥,難道說我在仙界得不到你,在塵世我也會敗給那個傻乎乎的丫頭嗎!黑哥哥!我恨你!黑哥哥!我恨死你了!”
“是的,你當然恨死他了。金玉花,擦亮你的罩子好好地看一番,就憑鯉魚精那身百年拙劣的法術,配上在你的教唆下使出舍命一擊的那三片保命用的鱗片,就能奪走你敵手的性命嗎!是不是太自信了!”
“誰!誰在和我用如此生硬的語氣說話?我要廢了你!”
聽到沉寂的河灘上空突然傳來說話聲,以為冬至走到生命最後一刻,不免有些傷感的金玉花感到驚厥發出疑問的同時,已經擺出了迎敵的架勢。看到了,是兩個女人,兩個險些奪走她性命的女人。知道此刻因失血過多法力大減沒有希望戰勝敵手的她,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逃命。
從天而降的老七和鴆子真的沒有追趕金玉花,而是快速的飄落在冬至的身邊,仔細的觀察一番緊閉眼簾的冬至後,二人不約而同的長長的呼出了心中的擔心;
“生命力實在是太強了,不是因腹中無食而身體虛脫,鯉魚精的三片保命鱗片對他是沒用的。”
“是的,鴆姐怎麼辦,是不是弄些食物過來以解燃眉之急呀!”
“管不了那麼多的規矩了,救命要緊。跨過饑餓這一關,咱按照他命中該得到的定數協助他。”
鴆子看著因饑餓而暈倒在河堤上的冬至,真的忘記了出現在冬至身邊前響在她耳邊的警示聲;
“餓其體膚,斷其欲望,絕其惡念,方可留在他身邊。”
是的,他她真的不能再看著心中敬重的上仙,在輪回的過程中遭受因饑餓而帶來的生命危急感了。但是,她更知道,就是現在用法術將冬至喚醒,幫助他回到人流密集的生活區去,一位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提罐乞討,也是徒勞無的益。沒人會對他施舍善心,得到的隻能是蔑視的眼神。
金蓮輕移來到河邊的她,右手抓向身邊的樹林,一團團樹枝在他的法術趕詔下紛紛離開自己附著的軀體,在空中脫淨樹葉縱橫交錯的穿插在一起,變成一個大抬筐落在他的麵前後,鴆子左手輕輕的揮向被冬至掀起的波浪中遺留在河床上的那些快要斷氣的魚蝦。立刻、得到鴆子法術召喚的魚蝦再次的顯出了旺盛的生命力,紛紛的跳到鴆子身邊的大抬筐中等待著召喚者的發落。看著自己的傑作,鴆子才胸有成竹的招呼道;
“好了老七,可以走了!”
守在冬至身邊的老七,聽到鴆子的招呼聲,輕輕的,老七伸出十隻玉指。慢慢的,老七將冬至的身體托在雙掌中。隨在用雙掌推著飛在空中的那筐活蹦亂跳的魚蝦的鴆子身邊,向人流密集的地方飄去。
很快,一片夯土蓬草結構的建築群就出現在他們的麵前。望著飄在建築群正中間一座大宅院上空的那片濁氣,鴆子推著抬筐的身體開始慢慢的變小。當鴆子與老七分別推著抬筐,托著冬至出現在大院正中間的那座寬敞的夯土結構的草房門前時,變成了兩個八九歲模樣的女孩分別守在一個雙眼緊閉倒在地上的成年男人身邊,一個站在和自己身高相仿的抬筐旁。看到自己的變化,兩個女孩相視一笑,感覺到一切如意後,抬筐旁的女孩才會意的高聲的喊道;
“彭老爺好!彭老爺!我們給您送魚蝦來了了,彭老爺!請您笑納!”
童真童趣的喊聲很快就有了結果,一位偏衫大腹,腦滿腸肥中年男人抻著懶腰出現在兩個女孩的麵前,看著抬筐裏裝著活蹦亂跳的魚蝦,不假思索的喊道;
“來呀,賞她一個大錢,把魚蝦留下!”
“好大方的彭老爺!您真的就給一個大錢呀!您看為了給您送魚蝦,我哥哥都累得暈過去了。彭老爺,您就行行好,可憐可憐我們,多賞幾個大錢吧!”
聽著抬筐旁邊女孩可憐的喊聲,彭老爺才注意到還有一個成年男人躺在他的麵前,本是僵硬的麵部表情立刻填滿了惡意,對著遠處守在大門外的家丁罵道;
“沒長眼睛的奴才,誰給你們這大的膽量,沒經過我的允許就將三個臭要飯的放進院裏來,還不給我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