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消失在眼前的金蛇,冬至的思潮激烈的湧動著,仿佛中他知道了自己此刻該做的事。憑著靈敏的嗅覺,他來到了一條小溪旁,找到僻靜之處,跳進起腰深的水中,盡情的享受著大自然的恩賜。
一番梳洗覺得筋疲力盡後,冬至才來到岸邊的一塊沙灘上,脫掉身上的破衣爛衫平鋪在身邊,和自己一起享受著暖暖陽光的沐浴。
“可聽說了,那個叫什麼冬至的家夥到咱這地盤上來了。”
“是的,冬至是誰,和咱們有什麼關係!”
“是的,我也不知道,就是聽見大王這麼一說,我也沒敢多嘴。”
“是的,這年頭報出個山頭就是大仙,咱們這些蝦米小魚兒管好自己分內的事兒就算球的了。”
躺在沙灘上閉目養神的冬至,聽到不遠處兩個人的說話聲,羞得坐起身快速的穿好衣服,把目光丟給向他走來的兩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男人。目光相對,發現冬至的兩個男人立刻飛奔到他的麵前,一前一後的將冬至夾在中間後,厲聲問道;
“尊者是路過的還是訪友的!為何出現在我們的地盤上?”
看著兩個人的架勢,冬至心裏明白了。兩位水中生物修成人形的小妖,錯把自己當成了他們的同類。於是用試探的口氣問道;
“二位,路過的怎麼講!訪友的又怎麼講!”
“呀!看走眼了,原來是個外生子。”
“外生子!”三個字在冬至的大腦中做了片刻處理後,馬上明白了含義。不禁笑道;
“有意思,這段河流是你們的,難道說到這段河流內討生活的人們都被你們稱作外生子嗎?”
“當然,你這個外生子可真有意思,可知道我們是河妖,所有的外生子都是我們的美食,難道說你見到我倆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
“怕!我當然怕!但是,我是遊走四方無人牽掛的叫花子。更記不清楚自己有多長時間沒填補肚皮了,二位有興趣的話是不是幫幫忙。”
“什麼意思!”
“就是幫忙在這裏生一堆火。”
“想的美!你想幹什麼?”
“把你倆架到火上烤熟了為我填肚皮呀!”
“好大的口氣,看我倆怎樣的收拾你!”
被冬至激怒的兩個小妖,丟下手中用作發現危險後報警用的銅鑼、鐃鈸,拉開架勢撲向沒把自己放在眼裏的冬至。此時的冬至心境真的是那樣的放鬆。站在原地悠閑的看著一個弓腰跳躍,一個側身直行衝向自己的兩個小妖。通過他們的行動看穿他們身份的冬至不僅大笑道;
“臭魚爛蝦下飯的冤家,叫花子我今兒是真的有口福了!”
已經衝到冬至麵前的兩個小妖,聽到冬至喊出自己的真實身份,立刻停住了腳步。驚訝的望著冬至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說你不是外生子?”
“很簡單,叫花子我在討不到食物喂腦袋的情況下就得到河邊渾水摸魚,難道說你倆沒見過我!就連你們的主子那個誰我都認識。”
“你還認識我倆的主子!”
“當然,不就是那位拜月羞日不敢長時間離開水麵的那個家夥嗎。”
其實冬至真的不知道他倆的主子是誰,隻知道必是生活在水中的魚類。懂得魚的生活習性,晚上活躍,借著水麵的霧氣躍出水麵在月亮麵前展示自己。白天藏在水中,怕日光暴曬傷害身體的他。所以才能說出了含糊其辭的語言搪塞兩個小妖。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兩個小妖不但被他的話給震懾住了,還跪在冬至的麵前口呼上仙磕頭求饒。
原來,冬至在水中為了洗淨身上的漬泥,雙手用力戳向身體的每個部位時,再次的觸動了體內被激起的小宇宙,彭拜的激情喚醒了沉睡的仙氣,在冬至的身邊形成一個薄薄的保護層,擔起了防禦任務
這種特殊的意象出現後,冬至真的不知道。此時,他的身邊已經聚集了一大群,生活在水中嗜血成性的螞蟥。見到出現在家門的獵物,進攻獵取是它們唯一的選擇。當嗜血成性的螞蝗群遊到獵物身邊時,才發現他們的獵物身邊有一層它們不能逾越的外力,緊緊的護著它們的獵物。無論怎樣的努力就是觸及不到措手可得的美食,隻好偃旗息鼓各自回營。
一番努力沒有得到結果感到非常奇怪的螞蝗們,退回家中後對獵物發出的各自猜想聲傳到了它們新來的主子耳中。這條千頃荷花塘中的、被冬至吞服了膽汁的鯉魚精,前幾日被金玉花領到此地,等待著他的仇家冬至。聽到螞蟥們的議論感到好奇的同時,一種靈異感覺在它的腦海中立刻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