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許家已準備支持慕離登上帝位?”
慕晴此話一出,許淵便麵露異色,他遲疑片刻,又問道:“郡主是從何處得知的消息?慕離一個世子如何能夠繼承大統?況且我並未聽父親說過此事。”
聞言慕晴卻是驚訝了,方才她見慕離錚錚有詞,心中便是信了大半,現在尋許淵,想的便是勸說許淵帶領許家相助自己。不曾想慕離方才那話竟是誆騙自己的,如此一想,她便是哭笑不得。
許淵見慕晴神色便知她是聽了什麼傳聞這才來問自己,此時便解釋道:“父親向來不參與這些爭權奪利之事,更是不可能替慕離爭奪皇位,郡主多慮了。”
“是我想岔了。”慕晴笑著點了點頭,既然許家沒有答應,那她便心中有數了,於是她試探性地問道:“許大人,既然你已知曉我的身份,便是知曉我與當今慕氏皇族的血海深仇。我今日找你,為的還是想要許家與我合作。”
許淵早已料到慕晴的打算,因而此時他並驚訝。隻是這一旦與慕晴合作,那許家便要參與到權利鬥爭中。而這件事,他是無法做主的。從許淵自身角度,他自然是願意幫助慕晴,但涉及一個家族的事,還得他父親同意才是。
於是許淵猶豫片刻,還是道:“郡主,此事我做不了主。不過我會回去跟父親說明,若是他同意,那許家便會與你合作。”
“好。”慕晴此時被拒絕,麵上並無生氣之色。她自然是知曉許淵無法做主,此次尋了許淵,為的也是讓他帶話罷了。許禦史那處,她自有辦法。
許禦史乃是老祖宗的兒子,想必若是老祖宗來勸,他是會動搖的。況且以前聽了老祖宗說話,她能從中知曉許禦史是愛慕自己母妃的,一旦自己稱帝,從某種程度上說,自己是將母妃的國家一同複國了。如此一來,許禦史答應的幾率便是更大了。
與許淵寒暄幾句,兩人便互相告辭離開了。
慕晴慢慢的走在街道上,卻察覺到身後有一道視線牢牢地盯著自己,她隻以為是賢親王的眼線,便沒有太過在意。誰料在經過一處無人的巷子時,那人也跟了上來、
此時慕晴察覺到了不對,試想,賢親王派出的眼線一直都是遠遠地盯著自己,今日怎會一反常態。聽著身後若有若無的呼吸聲,慕晴心道不好,迅速轉頭向那人襲去。
那人似乎早已料到慕晴發現了自己,他陰惻惻地笑了一聲,迅速從手中抽出一把匕首,直直向慕晴刺去。
這巷子狹小,慕晴一時間施展不開,竟被那人用匕首抵住了脖頸。她心中無比後悔讓裁衣現行回去這一決定,如若不然,她哪裏會落得被人挾持的地步。
“郡主,你可真會盤算!”
聽著這十分熟悉的聲音,慕晴心中閃過一絲驚訝,這不是慕離的聲音麼?果然下一刻,那人便將自己麵罩扯了下來,露出一張俊朗的麵容來。
“慕離!”
聽著慕晴這一聲驚呼,慕離露出一絲冷笑,他冷聲道:“郡主,我前腳與你說了許家,你後腳便去遊說許淵與你合作,你這樣可不厚道!”
見慕晴沉默不語,慕離便又將刀刃靠近了慕晴的脖子,見慕晴麵上沒有絲毫驚慌失措,他便又是冷笑一聲,道:“郡主,我竟是頭一次知曉你還有這般大的野心!一個女子為帝,你難道不覺得可笑麼?”
慕晴見慕離已知曉自己的打算,她便不再隱瞞,隻冷聲道:“那你們為帝,便是理所應當?”
聽著慕晴話中的嘲諷,慕晴越發惱怒,他將刀刃抵住慕晴的臉龐,陰惻惻說道:“你說,若是你這張如花似玉的臉龐被毀了,許淵可還會同意與你合作?”
“許淵態度如何我不知曉,不過剪影定會是傷心欲絕!”慕晴此時察覺到慕離的殺意,心中一緊,索性將剪影搬出來,試圖讓慕離放開自己。
果然,在聽到剪影名字時,慕離手中動作一滯,一會後,他才冷笑道:“怎麼?異琴郡主這是怕了?竟然試圖拿一個女婢來威脅我?你也不想想,我慕離出身高貴,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又怎會在意一個小小的女婢呢?”
聽了慕離這番話,慕晴怒極反笑,她一雙鳳目上挑,冷聲道:“虧得剪影那般愛你!一個女子,甘願將清白給了你,為你流產,你就是這般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