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慕離似笑非笑的看了慕晴一眼,片刻後,他才點了點頭,笑道:“如此那我便靜候佳音了。”
臨走之前,慕離卻突然叫住了慕晴,他對上慕晴的目光,猶豫片刻,這才問道:“剪影這段時日過得可好?”
聞言慕晴愣了愣,隨即說道:“她過得很好,對目前生活十分滿意。”說話間慕晴眼中有警惕紙盒,她隻怕慕離還未死心,便又說道:“若是世子不去打擾她,想必她會過得更為舒心。”
慕離見慕晴像防賊一般防著自己,他苦笑一聲,便任由慕晴離開了。
慕晴出了恭親王府,想著慕離方才的種種行為,她心中總不是滋味。她才去了楚國兩個月,身旁的人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試想當年的慕離,鮮衣怒馬,瀟灑肆意。如今一顆心卻撲到了權利上麵,著實讓人心寒。
回到含芳院中已是傍晚,剪影端來膳食讓慕晴用膳,慕晴看著她,心中突然升起無限感慨。說到底,都是自己不好,沒有保護好剪影,才會讓她對慕離癡心。
如今的慕離全然變了另一幅模樣,他一心想要爭奪帝位,如此一來,自己勢必要跟他對上。到那時,一心戀慕他的剪影又該如何自處?越想慕晴心中便越是煩悶,她用完晚膳坐在書房中,想要練字精心卻一直煩悶。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裁衣敏銳地發現了慕晴的心不在焉,出於擔憂慕晴,她此時便開口問道。
慕晴聞言搖了搖頭,她也不好將慕離的變化說給裁衣聽。若是裁衣知曉後,說不定要去恭親王府為剪影出氣。於是她便說道:“裁衣,你陪我出去走走罷,這府中待的太過煩悶了。”
“是。”裁衣點了點頭,跟隨慕晴一道出去了。
兩人一路走到護城河邊,此時已是夕陽西下,護城河畔的楊柳早已隻剩下一條條枯枝,此情此景更顯悲涼。慕晴看著眼前的景致,心中不由歎息一聲,一別幾月,真真是物是人非啊!
正在這時,慕晴卻見到了許淵正在街上走著,慕晴見狀突然想起方才慕離所說的話。她心中一動,低聲對裁衣道:“裁衣,我去百居閣中,你去請許大人過來,記住,還是老地方。”
聞言裁衣點了點頭,她知曉慕晴是在擔憂什麼,不過是害怕後邊又賢親王的眼線盯著。若是被賢親王發現慕晴與許淵有往來,說不定賢親王又要起疑心了。
於是兩人在此地分道揚鑣,慕晴狀似無所事事地逛了好一會,這才進了百居閣中。
而另一邊,裁衣觀察著周邊的情況,待沒察覺到有人跟蹤自己時,她這才跟上許淵步伐。待到一處人少的地方,裁衣這才喚住了許淵:“許大人。”
許淵聞言一愣,看向裁衣,見是裁衣他便心生疑惑,問道:“裁衣,你怎麼在這?你家小姐呢?”
裁衣再次警惕地看了周邊一眼,這才道:“許大人,奴婢奉小姐命令過來告知您,她在百居閣等你。”
許淵是知曉裁衣的,一直以來陪在慕晴身旁,因而裁衣說的話,他馬上就信了,此時便往百居閣走去。
百居閣中,慕晴早已候在裏麵,她見了許淵,忙起身道:“你可算是來了。”
許淵聞言笑了笑,他見慕晴待自己還是如同以前一樣,心中不由一暖。看著慕晴精致的容顏,他手心甚至略微有些汗珠。這是多久未曾見過了?已是兩月有餘了……他幾乎是貪婪地看著慕晴,心中的思念抑製不住便要說出。好在他多年來的意誌力控製住了自己,隻溫聲道:“怎麼?你尋我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方才裁衣那般話語,許淵便察覺出慕晴是被人盯住了,不然也不會跟自己見個麵都這般遮遮掩掩。
見許淵這樣問,慕晴便不隱瞞了,她本就將許淵當做最好的朋友,於是她苦笑一聲,道:“賢親王一直派人盯著我,他一直想將我嫁出去,再者你已訂婚,我若是與你私下見麵,怕是會有損你的名譽。”
聞言許淵兩隻手頓時攥緊了,他如何不知道。自己婚期將近,而慕晴也……想到前幾日的傳聞,他隻覺得心中一痛,慕晴居然喜歡上了楚洛軒!這是許淵無論如何都未曾想到的,不過事已至此,他也沒什麼立場去指責慕晴芳心錯許。
慕晴不知許淵心中所想,她笑著為許淵斟了一杯茶,這才將自己目的說了出來:“許大人,我此次尋你,為的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