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窗邊,慕晴正欲一劍刺去時,卻聽見裏邊傳來自己熟悉的聲音:
“晴兒,是我!”
慕晴正驚訝著,缺覺窗外跳進來一個人,他身材高大,麵容俊美,除了楚洛軒,還有誰呢?
見了楚洛軒,慕晴滿臉驚喜之色,“你怎麼來了?”
見到自己日夜思念的人,楚洛軒抑製不住自己內心的喜悅,他將慕晴緊緊擁住,低沉的聲音在房間想起:“想你了,便來看看你。”
慕晴靠在楚洛軒懷中,鼻尖盡是淡淡地龍涎香。周邊充斥著熟悉的香味,慕晴一顆躁動不安的心突然平靜下來。她抬頭看著楚洛軒棱角分明的臉龐,眼中充斥著對楚洛軒的愛意。
“晴兒,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楚洛軒很是享受慕晴對自己的依靠。他擁住慕晴,低聲在她耳邊說道。
慕晴被楚洛軒吐出的溫熱氣息弄得耳根通紅,她輕輕推開楚洛軒,眼神躲閃,“我還以為是哪個賊人進了臥房。”
“賊人?”楚洛軒聞言劍眉高高揚起,戲謔道:“莫不是采花賊?”
“ 是什麼賊,你難道不知道麼?”慕晴聞言推開楚洛軒,經過一會兒的冷靜,方才她麵上的嬌羞已是不見了。她拿來楚洛軒的手,似笑非笑道:“說吧,你今日來尋我,為的是什麼事?”
這可是楚宮,楚洛銘嚴防死守的地方,楚洛軒想要進來可不容易。他今日冒著危險進來,定不是單單隻為了自己那麼簡單。
楚洛軒最是喜愛慕晴這幅模樣, 他伸長手臂,又將慕晴抱入懷中,坐在一旁的塌上。
“我來,不過是為著提醒你一件事。”按住慕晴動來動去的身子,他才說,“慕嫻胎像不穩,太醫們都不看好她這一胎。”
聞言慕晴一愣,她抬頭看向楚洛軒,不可置信道:“為何?我見慕嫻平日裏身子還算可以,並無什麼不好的地方。”
楚洛軒輕輕拍了拍慕晴的背,隻分析道:“慕嫻性子你也知曉,她素來囂張跋扈,在宮中,她憑借楚洛銘的寵愛沒少做壞事。暗地裏嫉恨她的人自然是多的,暗中下黑手,慕嫻難免有著道的時候。”
“可……”慕晴仍有些不可置信,平日裏她看慕嫻精神是不錯的,竟不知慕嫻胎像已是不穩到了這個地步。
慕晴聽楚洛軒說著,心中是越發擔憂起來。她雖是與慕嫻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但她卻對慕嫻腹中的孩子沒有恨意,孩子是無辜的。
楚洛軒見慕晴這般模樣,心中對她便是越發喜愛。慕晴總是能給他太多驚喜,該果斷時絲毫不拖泥帶水,而到了這種時候,她心中便滿是善意。
瞧見慕晴低垂的眼眸,楚洛軒隻覺得自己一顆心都融化了,他拉住慕晴雙手,正欲說些什麼,誰料裁衣卻在門外輕輕咳嗽起來。
聞聲慕晴與楚洛軒頓時緊張起來,他能讓裁衣發出這種聲音,定然是來者不善。兩人對視一眼,楚洛軒便迅速躲到了寢殿中。若是被人發現他深夜出入楚宮,那可不妙。
“太上皇金安。”門外傳來裁衣的聲音,慕晴聞言一雙美目輕眯,楚太上皇怎地來了?
來不及多想,楚太上皇已到了大殿中。他穿著一襲深紫色長袍,麵容儒雅,若是不知道他之前的所作所為,慕晴對他的第一映像定然是極好的。
“太上皇金安。”慕晴壓下心頭的疑惑,對著楚太上皇微微福身,笑道:“太上皇怎麼來了?”
楚太上皇麵上掛著笑意,他瞧了眼大殿的布置,見隻有慕晴與裁衣剪影三人,他麵上登時冷了下來,怒道:“怎麼?洛銘便是這樣辦事的,竟讓貴客住在這樣簡陋的地方?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慕晴不知楚太上皇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她聞言便道:“太上皇多慮了,不過是臣女不習慣被陌生人伺候罷了,這兩個侍女,乃是自幼伺候的,有她們二人足矣。”
楚太上皇聞言微微一笑,倒也沒有在此事上糾結。他坐在一旁,接過剪影遞過來的茶水,笑道:“方才宴會上諸多青年才俊,不知郡主可有中意的?”
聽了這話,慕晴心中冷笑一聲,這已不是楚太上皇第一次提出為自己做媒了,早在潞城時,他便提過一次。沒想到過了許久,他依舊是賊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