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慕晴抓起一旁的長劍,直指茗悅。可茗悅麵上突然露出恐慌的神色,她一低頭,淚水便奪眶而出,口中不斷求饒:“慕小姐,我知曉你對我多有成見,可我……”
慕晴正疑惑著茗悅不同尋常的模樣,此時卻見一道殘影閃過,轉眼間,慕啟明已擋在茗悅身前,他道:“茗悅身世淒慘,更何況她是祖母要我們帶去京城的,大姐,你怎可這般對她?當初也是你提出要將她帶去京城的!”
對上茗悅泛紅的眼眶,慕晴頓時明白了她的用意。慕晴冷笑一聲,道:“若是早知道她是這般模樣,我怎會同意帶她一同離開?”
此時齊馨已悠悠轉醒,她一醒來,便瞧見了這場劍拔弩張的場景,瞧著慕晴手中長劍直指慕啟明與茗悅,她心中一個激靈,睡意全無,忙問道:“這是怎麼了?”
慕晴本不欲與慕啟明多做爭論,可此時她聽見齊馨的話,心生一計,便故作委屈,氣憤道:“眼下你與茗悅事情還未定下,你便這般護著她了!若是祖母真的撮合了你們倆,那賢親王府中,豈不是她的一言堂了!”
齊馨聞言呆愣在原地,她不可置信地看了眼慕啟明,心中淒楚。原來是這樣,原來他願意以身擋劍,是因為這個緣由。
此時茗悅麵色泛紅,她垂下頭去,輕扯慕啟明衣袖一角,低聲道:“侯爺莫要因為我,傷了你們姐弟和氣。”
此時慕啟明哪裏還會理會茗悅,他甩開茗悅的手,直直看向齊馨,心中焦急,正欲解釋些什麼,卻不知從何說起。
慕晴見此場景,便知自己此計成功了。不過見一旁齊馨眼眶泛紅,傷心難過的模樣,她終究是心軟了。她甩下手中的長劍,拉過齊馨便往一旁的樹叢中跑去。
在場隻餘魂不守舍的慕啟明,與癡癡望著他的茗悅二人。楚洛軒提著吃食慢慢走來時,瞧見的便是這個場景。
幾人匆匆總完午膳,便往安城趕去。半個時辰後,幾人風塵仆仆的身影出現在安城城門。
按著記憶中的路,幾人又趕到了當初慕晴幾人下榻的客棧。
慕晴一推開房門,便對上了剪影驚喜的目光。
“小姐!”剪影小跑上前,拉著慕晴的手,上下打量,眼中滿是淚光,她哽咽道:“您這些天去哪了!奴婢都快嚇死了!一轉眼您與少爺都不見了,我與裁衣去找你時,那茗悅小姐也不見了。”
這些天若不是裁衣一直在一旁勸著,她怕是要報官了。
慕晴輕拍剪影腦袋,見她這樣關心自己,心中也是十分感動,輕聲勸慰道:“我們這不是回來了,況且有啟明在,你怕什麼。”
剪影聞言看向她身後的四人,連連點頭:“回來了就好。”
“裁衣呢?”慕晴見房內隻有剪影一人,不由問道。
“她出去打探消息了。”剪影吸了吸鼻子,趕緊說道。
慕啟明又開了四間上房,幾人便各自回房了。
慕晴在房中與剪影細細打聽這幾日發生的事。
剪影沉吟片刻,心一橫,還是與慕晴說道:“小姐,我覺著那茗悅小姐有些不對勁!那日我跟裁衣可都是細細叮囑過她的,她卻自己跑了出去。你與少爺都是因著她那本劍譜不見的,她莫不是故意加害與你們?”
聞言慕晴輕笑一聲,剪影這推測,倒是不錯。於是她便低聲道:“我知曉她是何人,你平日裏多盯著她。”
剪影重重的點了點頭,心中提高了對茗悅的警惕。
直至入夜,裁衣才風塵仆仆地回到房間。
“小姐!”裁衣一眼便望見了那道窈窕的身影,她努力克製自己激動的心情,忙上下打量慕晴。
慕晴趕緊拉過她坐在一旁,笑問道:“這些天,安城可有什麼異常?”
“除了前幾日因著寶藏一事有些糾紛外,並無什麼大事。不過……”裁衣看了看左右隻有剪影一人,這才低聲說道:“白沐派來的人到了。”
慕晴聞言卻是十分無奈,眼下這情況,她要著這些人早已沒有用處了。不過……慕晴想到許家那些守衛的功夫,心中頓時有了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