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早已得知事情經過,自然知曉此事是茗悅先行挑起,他便道:“此事尚未調查清楚,叔伯還是不要早做決定的好。”
那許家長輩卻是不依不饒,他隻道:“調查清楚也不是不可,但這兩人萬不能讓他們再像先前那樣自由行動,還是將他們二人關押起來才行。”
聞言一旁的許家人也是紛紛點頭,許明見狀,也隻能同意了此事。
慕晴與楚洛軒便被分別關押起來了。
臨走時,楚洛軒對著慕晴耳語道:“別擔心,他們會放了你的。”
“嗯。”慕晴點了點頭,被幾個仆從送到了一處狹小的屋子內。
屋內陳設簡陋,不過好歹還有一張床榻供人休憩。慕晴坐在床榻上,陷入了沉思。
夜深人靜,正是二更天,窗外的天空上灰蒙蒙的,隻有少數星光閃爍,氣氛十分低沉。
慕晴睡不著覺,她透過狹窄的窗口看向外麵,卻隻能瞧見一片漆黑,隻有遠處幾盞燈光閃爍。
“吱呀”一聲,門被人從外推開,慕晴假寐睡在床榻上。一個蒼老的聲音在狹小的房中響起:“別裝了,我知道你醒著。”
慕晴聞言雙眸張開,看向來人。這一瞧,她便露出幾分驚奇之色。來人一頭銀發,麵上溝壑遍布,卻精神矍鑠 。慕晴心中猜測,這應該便是茗悅所說的老祖宗了。
“想必你也知曉我的身份,我是許家的族長。”老祖宗緩步走到慕晴身旁,他細細打量了一番慕晴,直看得慕晴心中忐忑,他這才從懷中拿出一枚玉佩,放到慕晴眼前,問道:“這玉佩,你是從何處得來的?可是你所有之物?”
這半塊玉佩,慕晴再熟悉不過了,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懷中,卻發現並無玉佩蹤跡。便知眼前這老祖宗所拿著的,正是自己的玉佩。想到白日裏那場激烈的打鬥,慕晴便猜測自己玉佩是在打鬥中掉落的,
可眼下這老人盯著自己的目光太過灼熱,慕晴一時間竟拿不準自己應該如何說。她斟酌片刻,才道:“這玉佩,確實是我的。不過卻是我當年在京城遊玩時撿到的。”
“撿到的?”老祖宗嗤笑一聲,隨後從身後仆從的劍鞘中抽出利劍,直指慕晴潔白修長的脖頸,隻聽他冷冷說道:“我再問你一遍,這半塊玉佩,你究竟是如何得來的?你若是不說實話,今日你便別想走出這間房了。”
慕晴瞧著老祖宗鐵青的臉色,又聽她言語間頗有幾分急切。心中還在斟酌著,脖頸旁的劍又貼近了幾分,慕晴抬眸對上老祖宗眼中的殺意,她自知今日若是不說出實話,怕是難以活命,索性便說道:“是我父母給我的。”
“你父母是什麼身份,又是從何處得到的這半塊玉佩?”老祖宗依舊穩住手中的劍,緊盯著慕晴,想要從她臉上的神情觀察出些蛛絲馬跡。
慕晴感受著脖頸上冰涼的觸感,神情依舊淡定,手卻緊緊握住衣袖一角,指尖狠狠陷入手心,她隻聽見自己淡然說道:“我父母是京中當鋪的掌櫃,他們說,這半塊玉佩,是他們收來的。因著一直沒人來取,便給我帶上了。”
老祖宗緊緊盯著慕晴神色,方才拿到玉佩時,他便覺著這是自己所尋的人,可眼下見慕晴淡定的神色,她卻又遲疑起來。
於是他又問道:“這玉佩隻是半塊,另外半塊玉佩可在你父母那?”
慕晴聞言心中一驚,另外半塊玉佩可是在齊馨那,但她摸不準眼前這人的心思,萬萬不能將此時牽扯到齊馨身上,因而慕晴便答道:“我父母那,並無另外半塊玉佩,他們那時還在後悔,說是早知道問那前來典當之人另外半塊玉佩何在了,這樣色澤的玉佩,可是十分少見。”
老祖宗聞言點了點頭,卻仍緊盯著慕晴。直看得慕晴心中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