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瓷麵,
智者賢。
安邦自有袖裏劍,
硝煙且非心中願。
* * * * * * * * * *
一
兩人正談的興起之時,外庭傳來扣門聲。
……久時……
管家從外庭走進來,手裏提著大大小小的禮盒。
“又是提親的…哪家?”霞舞斜瞟一眼,輕‘哼’一聲。
一定又是那些庸俗的浮誇子弟,她才看不上眼呢。
“回二小姐的話,是玉翎王府差人送帖子的。初九是王爺的壽辰,辦了家宴請將軍到府一聚。”手中物件太多,無從行禮,隻能隔著盒縫回話。
“那…這禮是?”見是誤會,語塞。
“王爺才從外遊曆而回,這都是些特產…差人說:贈予將軍及夫人、小姐們品品‘新’的……小姐,奴婢先將其放入儲藏閣,以免損壞。”管家已拿不穩手中之物,開始搖晃起來。
“你去吧。”霞歌見管家難色,輕起衣袖遣其離開。
“是,大小姐。奴婢告退。”管家急步通過中庭門,向內庭儲藏閣去。
……
“姐,你知道玉翎王嗎?”霞舞從袖中取出一條紫色絲帕,穩坐於庭內木樁上。輕拭劍鞘。
“不是很清楚,隻是知…當今君主和這王爺,與我們有血緣聯係著。不過,到底是怎樣的情況我也不曉得。”霞歌進了‘雪琴閣’取出那副古琴。石桌前坐下來,拂袖,輕撫音起。
聽此一言,俯首,閉眼——腦海裏拚湊出一白‘花’老者的模樣。起首,笑出。
“姐,那個王爺該不會是七、八旬的老人家吧?”,無理頭一笑,著實讓人看了糊塗。
霞歌專注於琴弦之上,琴音如靜水般‘流’了出來,浮於半空久不消散。
看來霞舞之笑,並未擾她半分。此刻,她的心可為‘一靜直水’,達無雜無紛擾之境。
……
“姐,什麼時候你才能放下這琴。有時,我感覺…你更重視它多於我。”未聽回應,先聞琴聲。霞舞一時氣不過,放下劍,起身,單手按止琴弦。
“你是武者,心浮氣躁乃大忌。琴音靜,心靜,氣穩行七經八脈,久則大成。”
手指未離琴弦,閉眼,深吸自然之氣。
霞歌此一言勝萬言。
本被按住的琴弦,瞬間解禁,弦音再次飄起,與自然相融。
“他應該沒有到你說的那個年紀。他是君主的弟弟。聽爹說:君主今年方三五,尚還年輕。君主的弟弟應該是個青年吧。”霞歌淡笑,撥琴。
也將妹妹好奇的答案,給了她。
心平複,隨琴音,霞舞揮劍起舞。
* * * * * *
(初九)
“爹,帶我一起去吧。”
霞舞一身男裝,到是英挺,隻是這談話的調子,分明就是女兒家的嬌滴。
夏古風在馬上,馬身被攔截。無奈的看著這馬下之人…突然,笑了。
心中暗喜:這女兒一身男裝,到有些他當年的風範。家中有這一寶,到也是件不錯之事。
“爹笑了,是不是答應了。”等到機會,便咬住不放。
“胡鬧,這事絕對不能答應。好好的一個女兒家,怎能隨意露麵。學你姐姐,乖乖呆在府裏,不許出門。”夏古風不是食古不化之人,他擔心——讓她出去,又會惹出什麼亂子,最後還得他收拾殘局。
“爹,你看,我穿著男裝。不會有人發現…就說我是你兒。”將劍配到身上,回手拉住夏古風,賴起皮。
“兒?都城百裏內的人都知道我夏古風有兩‘千金’,可沒人知道我有‘兒’啊。”夏古風費了好大勁,才將霞舞的手拉下,躲閃,這才拉開少許的縫隙。
“那就當侄子…侍衛…家丁總可以吧?”放棄一絲希望。心生一計,低頭假意抽啼,抬頭淚花是下非下的含在眼中,苦苦央求。
“不行,如果在繼續,就讓你閉門思過。”夏古風趁霞舞一時不背的空擋策馬離去,霞舞站在門前,久未動。
“真是的,爹真是狡猾…這回又失敗了,看來這招點兒改進一下。”從袖子裏拿出一小罐東西,順手丟出門去——落地起了小小的水濺。
見此況,霞歌未出半聲,隻是在旁邊看著,已猜出幾分。
那‘感人’至深的淚水,該是出自那個罐子吧?
“姐,我累了,這就回屋休息去。天已不早,你也睡吧。”沒有不快的表情。可想而知,在她心裏一定又有了什麼混事的主意。
“好。”霞歌跟在後,目光一直隨著霞舞,象是看懂了——嘴角向上形成一條淺淺的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