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姐，長大後，讓我來保護你吧。”
“為什麼呢？”
“因為姐姐疼愛我，保護我。所以，姐姐的未來就由妹妹我來愛護。”
——那年她們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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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又被人欺負了？”
“沒有。”
“為什麼不說實話，現在的我是有能力去保護姐姐你的。”
“隻要妹妹開心，姐姐就會開心。妹妹每次為我受傷，姐姐看了很心痛，所以請不要再為姐姐與他人衝突了，好嗎？”
——那年她們十五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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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如若…我和你喜歡同一樣東西…你會讓給我嗎？”
“會，因為你是我的妹妹。姐姐永遠不會爭妹妹喜歡的東西。”
——那年她們十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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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紅花轎抬著姐姐離開了將軍府…門前站著一縷紫衣，她正憎恨的望著那離去的花轎——
“姐，你騙我。你說過：不會爭我喜歡的東西…為什麼花轎抬走的不是我，卻是你呢。姐，最終你還是搶走了我喜歡的男人。”
——是在十七那年的深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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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邊）
妹妹將那塊寒玉親手喂入姐姐的口中。
“姐，吃下這個你就不會再痛苦了……”看著姐姐將玉含下，妹妹眼角的淚水不覺…流了出來……第一章雙碧玉
三更重霞入暖閣，降世雙啼碧玉花。
嬌女婷芳傾城貌，名門府內俏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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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月夜，鎮國將軍府內，燈火依舊通亮。府中下人多圍於將軍府高地‘閑歇閣’處，各個神色緊繃，步伐急促，進出閣門頻繁。
……
二更，大將軍夏古風正與妻兄落賓崖於相府書房閉門論理國治天下之道。
門忽間輕響。
賓崖起首，準許門外之人入房內回話。
房門大開，從外走進一家丁模樣的人，來人先施一重禮向房中兩人，後移步到夏古風耳側，低語。
通稟完畢，將軍府家丁先行退離。
夏古風幹愣，半晌未現反應。少時，臉色異變。起身，準備離開，卻被賓崖攔下，問詳情。
慌亂之下，夏古風隻匆匆言一句：“嫣兒有事，我要速回府中。”未等賓崖應聲，繞過其身，出房門，翻身上馬，直奔自家而去。
（寬巷間）
馬蹄輪替之音，快鞭鳴響之聲交纏，劃破長夜深靜。一聲嘶叫，隻用半盞茶的時間，馬已停在了將軍府門前。未等穩住馬身，夏古風側身一躍立於馬前。
管家早在府門等候，見老爺回府，上前接下韁繩，將馬帶於旁側。
“夫人安好？胎兒可否順利產下？”
夏古風麵色已呈青白，眼瞼微紅，急聲問管家。
“回老爺，夫人仍在閣內，胎兒久久不出世，穩婆已入閣多時，卻未見有嬰孩哭啼之聲。”言到此處，管家聲聲吞咽，無法再報，“老爺，夫人她，她快……”
“閉嘴，話說的如此不重聽，還是不要再說的好。”聽此況，心焦，怒言嗬止，“就好好在這裏反省，夫人無事便罷；若有事？定不會饒了你這烏鴉嘴。”
夏古風步隨話起，喉音尚未消盡，步已先移。入府門，經九轉曲廊，進身‘閑歇’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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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歇閣’外，紅漆門前。
夏古風疾步而至，卻被門前的兩個丫頭攔下去路。
“夫人可在裏麵？”定身，問，提腳，欲進。
“夫人難產，十分危險。”左旁門立著的丫頭點頭道。
“老夫人已入閣中。”右旁門立著的丫頭掀口，言，“老夫人入門前特吩咐奴婢們，老爺若是在胎兒落地前回府，就知會老爺門外歇息。”
兩丫頭之間本還有些身距，言談間，已漸漸並合，沒了縫隙。
“你們的語氣是在和我說話嗎？”急於心頭，欲不理擋路之人，直闖，卻不見守門丫頭移步。怒氣燃，持久足可‘焚’身，“讓開。”
“奴婢不敢。這是老夫人的吩咐，請老爺不要為難。”兩個丫頭雙雙跪到地上，全身哆嗦著，不敢抬頭。
“被為難的是我…你們跪下做什麼，都起來。”雙臂向前，鉗住兩丫頭的胳膊，用勁，站起身來。
“老爺請回。”閣門被實實掩擋——窗閉、門閉，聞聲，依舊不見門內人。
“你們讓是不讓。”夏古風手緊收成拳，已出‘咯咯’聲。
未聞回聲，夏古風抬頭——兩個丫頭紋絲不動，尚站在原地，想是畏懼躲避他，身子一再向後傾…不敢離步？因由…顧老夫人乃將軍之娘親，將軍尚敬之三分。小小下人怎敢違背‘老人家’的意思。
……
隔著窗紙，看那虛晃急促遊走的影子，他慌了；聽那從閣中傳入耳裏，所愛之人聲聲苦吟聲，他亂了。淚就這樣默默的，順著夏古風的麵頰滑了下來。
無能為力…現在的他隻能等待，消磨這無止的時間。
拳頭沒有落在丫頭的身上，‘哐’一聲，砸入閣門木柱上，拳骨現出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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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
夏古風低首，坐於‘閑歇閣’外廊苦等。
突然，聽庭內紛亂之音。頭輕抬，見府內下人慌神的站在‘閑歇’前，向閣頂仰望。
起身出廊，立於庭中，順著視線向閣頂看去…愣，被眼前之景驚呆——一縷重色霞光罩住整個‘閑歇’。
未等穩神，閣內便傳出嬰兒的啼哭聲，一強一弱，湊成互補的弦音。
二
閣門大開，穩婆從閣內走出，滿麵笑容。
“恭喜將軍，夫人誕下的是雙胞鳳胎，都是如花的美人呐。”穩婆出來本是討賞的，見夏古風沒了反映，隻是盯著閣頂看。抬頭，並無異象，甚是疑惑。
“嫣兒呢？”突然回身直盯住穩婆，睜大雙目，眼白因緊張而充紅。
“小姐有先天的喘病，本不該育子，為了夫家香火，連命都要搭上了…還好沒事，不然讓老奴怎麼向相爺交代。”落雪嫣隨嫁的乳娘徐婆跟出閣來，走近夏古風，盯著，用長輩訓斥的腔調將話說了出來，“小姐已經睡下，體虛的很。姑爺進閣定要輕聲輕腳，以免驚擾了我家小姐。”
“謝徐婆提醒，我這就進去看看嫣兒。”抬頭又向閣頂探看，光早已經不見。定定精神，起步準備踏入閣門。突然想到些什麼，回身吩咐道，“徐婆，勞您去帳房知會一聲，多給穩婆些打賞。”
話畢，急匆匆轉入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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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後）
將軍府掛紅，今兒乃是那‘兩生花’滿月之喜，將軍會宴親朋，落雪嫣隨夏古風於中門接待賓客，同享這份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