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一個巫師嗎?”
“是的,我是。”
“證明給我看,”裏德爾立即說,用他一貫的命令口吻,“說實話。”
鄧布利多抬了抬眉毛。“如果我做了,你會去霍格沃茨嗎?”
“當然會!”
“那麼你將稱我為‘教授’或‘先生’。”
裏德爾的表情在他說話前一瞬間僵硬了一下,他用一種客氣的聲音說,“我很抱歉,先生,我的意思是,請您,教授,可以為我展示……?”
鄧布利多從上衣口袋裏抽出魔杖,指著角落那個破舊的衣櫥,並用魔杖不經意的輕擊了下,衣櫥忽然爆炸成一團火焰。
裏德爾跳了起來,他所有的東西都在那裏麵呢。但就在裏德爾繞著鄧布利多叫的時候,火焰突然消失了,衣櫥完好無損的在那裏。
裏德爾盯著衣櫥和鄧布利多,然後帶著一副充滿渴望的表情指著魔杖,“我從哪能得到那樣一個呢?”
“恰當的時候,”鄧布利多說,“我想這有些東西正想從你的衣櫥裏跑出來。”
果然,衣櫃裏傳出微弱的哢噠哢噠聲。第一次,裏德爾看上去有點害怕了。
“把門打開。”鄧布利多說。
裏德爾猶豫著,然後走過去打開了衣櫥的門。在最高一層,一堆破舊衣服上麵,一個小的紙盒子在震動著發出哢噠聲就像裏麵藏著幾隻發狂的老鼠一樣。
“打開它。”鄧布利多說。
裏德爾拿下在震動的盒子。他顯得不知所措。
“盒子裏麵有什麼你應該擁有的東西嗎?”鄧布利多問道。
裏德爾用清晰、審慎的目光深深地看了阿不思一眼,“我想是的,先生。”他最終以一種毫無感情的音調說。
裏德爾拿下蓋子,看也不看就把裏麵的東西倒在他的床上。一個溜溜球,一個銀色的頂針,一個失去光澤的口琴被從盒子裏倒了出來,之後就不再顫抖,安靜的躺在那張薄薄的毯子上。
“你親自把它們還回去並且道歉,”鄧布利多把魔杖放回了上衣,平靜的說。“我會知道你做了沒有。給你一個警告:霍格沃茨容不下偷竊行為。”
裏德爾臉上沒有絲毫的羞愧,他依然冷冷地盯著鄧布利多。最後他以一種不帶感情色彩的聲音說,“是的,先生。”
“在霍格沃茨,”鄧布利多繼續說道,“我們不僅教你使用魔法,還有如何控製它們。你曾經不經意的,我確信,以一種未曾被教過也不被學校允許的方式使用了你的力量。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使你的魔法失控的人。但你應該知道霍格沃茨可以開除學生,魔法部,是的,有這樣一個部門,會懲罰那些更加嚴重的破壞法律的人。所有新的巫師都要接受這點,進入了我們的世界,就必須遵守我們的法律。“
“是的,先生。”裏德爾再次說。
裏德爾不可能說出他在想些什麼。他的臉上仍然毫無表情,裏德爾把那些小小的偷來的物品放回了紙盒裏。做完這些,他向鄧布利多說,"我一點錢也沒有。"
“這很容易,”鄧布利多說,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皮製的錢袋。“這是霍格沃茨為需要購買書本和長袍的補助的學生設立的基金。你買的東西恐怕隻能是二手貨,不過……”
“我在哪買教材?”裏德爾打斷說,他沒道謝就從鄧布利多手裏拿過沉沉的錢袋,現在正檢查著一個厚厚的金加隆。
“在對角巷,”鄧布利多說。“我帶來了你要買的書和器材的單子。我可以幫你找到所有的東西。”
“你要和我一起去?”裏德爾抬起頭說。
“當然,如果你……”
“我不需要你,”裏德爾問道,“我習慣自己做事了,我一直是一個人逛遍倫敦。你要怎麼到對角巷呢?先生?”他加上一句,盯著鄧布利多的眼睛。
鄧布利多把那個信封遞給他,裏麵有他需要買的東西的清單,然後,仔細地告訴了他如何從孤兒院去破斧酒吧,接著他說,“你追能看見它,盡管你周圍的麻瓜——也就是不懂魔法的人——是看不見的。打聽與一下酒吧老板湯姆——很容易記,名字跟你一樣——”
裏德爾惱怒地抽搐了一下,好像要趕走一隻討厭的蒼蠅。
“你不喜歡‘湯姆’這個名字嗎?”
“有許多人都叫湯姆,”裏德爾嘟噥著。然後,他似乎實在忍不住要問這個問題:“我父親也是一個巫師嗎?他也叫湯姆·裏德爾,他們告訴過我。”
“這恐怕我就不知道了,”鄧布利多說道,他的聲音非常柔和。
“我母親不可能是巫師,否則她也不會死了,“裏德爾說著,似乎更加像是在對自己說,“一定是他,所以——當我學會了所有魔法以後——我什麼時候去那個霍格沃茨?”
“所有的事情都在你信封裏的第二張羊皮紙上說清楚了,”鄧布利多說,“九月初你將從國王十字車站出發。那裏麵還有一張車票。”
裏德爾點點頭。鄧布利多站起來,再次伸出手。裏德爾握住他的手說:“我可以跟蛇說話。我在我們去郊遊的路上發現的——它們找到了我,它們對我說話。這對一個巫師來說很正常嗎?”
“這並不常見,”鄧布利多猶豫了一會兒,說,“但並不是從未聽說過。”
他的語氣有些漫不經心,但是他目光好奇地對著裏德爾的臉。這個男人和男孩互相盯著對方站了一會兒。然後,他們的手鬆開了;鄧布利多走到門口。
“再見,湯姆。我會在霍格沃茨見到你的。”
“你有什麼看法?”莉莉問。
“缺少關愛,沒有得到應有的價值觀的教育,不懂得愛,迫切想證明自己,想讓其他人都變成自己一樣的報複心理。”慧敏的頭低低的,“我想幫助他!”
“你想幫助他。”莉莉輕輕地重複了一遍,“怎麼幫?”
“湯姆還沒有死,他還會東山再起,莉莉你說過的。”慧敏的臉上有了自信的笑容,“那麼我就和他交朋友,讓他懂得愛!”
“好!這正是我所希望的!”莉莉笑了,“關於湯姆的事,這些都給你。”她遞給慧敏冥想盆,“你回去好好的體會吧。”
“嗯!”慧敏走了。
莉莉低下了頭,誰來告訴她,這樣做對不對?慧敏是會犧牲?抑或是會給他們帶來一絲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