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了很多話,元橋也高興,陪趙伯年喝了很多酒,兩人都醉倒了,在桌上爬到第二天中午,還是小二把二人叫醒。
兩人找了個旅店,洗漱了一番,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又才上路,這次元橋和趙伯年改走水路,從當塗埠頭乘船帶馬,沿江欣賞兩岸風景,緩緩的朝著金陵而來。
金陵乃是曆史名城,從周武王時期就有名,到戰國時期,楚威王熊商於石頭城築金陵邑,金陵始得名。
曆史變遷,金陵這地方多次為都城,再家上這一次,便有六朝古都之稱,比蘇杭還要大,還要繁華。
二人從埠頭進得城來,大街上車水馬龍,熙熙攘攘,店鋪林立,街道上各種說話叫賣聲,吵得人都聽不見說話。
元橋跟著趙伯年在街上走著,沿途有不少武林人士,商販,雜耍,甚至還有些高鼻碧眼,卷發的外國人,元橋沒見過,便問趙伯年,趙伯年見多識廣,給他說哪些是西域人,哪些是波斯大食人。趙波年也隻說的出個大概,具體些的也不清楚。
兩人本想找家旅店休息,可是臨近中秋,盛會吸引了各地的武林人士和一些附近愛看熱鬧之人,金陵城裏的客店可是住得滿滿的。
好容易,二人才在一個偏僻的小巷子裏找到一個破舊的旅店,不過此時也隻好將就著安身了。
第二日趙伯年就拉著元橋道街上去逛,什麼莫愁湖,靈穀寺,夫子廟,玄武湖等,一天逛下來,元橋都不想動了,晚上趙伯年又拉著元橋去吃小吃,什麼板鴨,鹵幹,狀元豆等等,吃得人撐得難受。
第三日也是如此,元橋本不想去,可是趙伯年興趣盎然,他是長輩,元橋不好說不,隻好跟著一起去,三天下來,金陵城的景點小吃幾乎都玩過了。這份熱情,練元橋鬥佩服起這個年近六旬的老道長來。
第四日便是中秋佳節,街上掛滿了各種燈,熱鬧更勝前幾日,盛會在玄武湖旁邊的大廣場舉行,那兒風景本就好,再加上這次刻意舉辦花會,各種在此時開放的花卉,都放到這兒展出,還有很多商人,展示出他們精美絕倫的雲錦。
兩人頭天晚上喝酒喝多了,起得較晚,到地方時,已經是人山人海,有很多兵在此把守路口。
兩人進得裏麵,就見到不少鮮花,元橋反正是叫不上名來,隻覺得香氣沁人心脾,紅的,黃的,紫色的,白的都有,有大有小,很多人在觀賞品評,人頭顫動,形形色色的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醜的俊的都不少。
廣場中央搭了個大台子,另一側搭了個牌樓。台子附近圍了不少人,擠都擠不進去。玩賞到中午時分,有很多兵抬著桌子進來,在四周擺放好,讓參會的人都去坐下。說是盛會即將開始。
元橋看一排排的桌子,粗略估計下起碼有五百張,每桌坐八人,那也有四五千。坐完後,前麵的桌子有的擠了十幾個,水泄不通,最後麵一圈人就少些。
接著很多兵又端上美酒,菜肴,瓜果,點心等,每桌都有。元橋不願意往前擠,便在後麵坐下來,人少的桌,發的酒水就少,趙伯年幾下喝完了,忍不住,大會還沒開始,就往別桌找美酒去了。
這時候過來一個人,年紀和元橋差不多,眉清目秀,穿著土黃色的粗布長袍,頭戴方巾,背著一個長長的東西,用布袋裝著,手裏也拿著根拂塵,來到元橋旁邊道:“朋友,我可以坐下來嗎?”
元橋道:“請坐吧,位置人人可坐,反正是官家的。”
那人道:“謝謝”。
元橋見他這身打扮,便道:“朋友,你也是學道的?”
那人笑道:“也可以這麼說”
元橋道:“此話何意?”
那人道:“道有很多種,同是說修道,但是各道並不同,道教有道教的修法,佛門有佛門的修法,奇門有奇門的修法,道道不同,萬法歸宗,都是除魔衛道,成就正果”。
元橋道:“閣下見聞淵博,一席話,讓我有種...有種撥..什麼的那個”。
那人道:“撥雲見霧嗎?怎麼敢當,在下才疏學淺,所說之言,也是前輩大師所說,我轉述而已”。
元橋道:“不敢請問閣下高興大名?”
那人道:“在下薩滿教風雷門術士風殘照”。
元橋道:“薩滿教?沒聽過,我隻聽一位老朋友說起過白蓮教。”
風殘照道:“白蓮教是一個組合教派,是西域傳來的摩尼教,道教,還有佛門的理念,組合在一起的,他們的教眾,多不是修行,而是為了某種目的在拚命奮鬥。這和我們薩滿教的預言占卜,親近自然之力,治病驅邪,修煉自身的教義是完全不同的”。
元橋道:“原來如此,在下李元橋,有空還請風兄多多指教。”
風殘照道:“不敢,在下也是初涉江湖,很多事也不是很懂,互相學習關照而已”。
兩人越談越投機,正在聊得正歡的時候,突然聽得三聲炮響,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過去,有個當官模樣的人出來,高聲道:“雲錦花會現在開始,李丞相親臨現場,祝賀大家,咱們一起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