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隻是說,下毒的手法是藥心穀內的,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翻過許多醫術方麵的書,講到能用針刺手法下毒的,隻有蘇薛的手劄。”慕嫣兒歎氣,“所以我也十分不願意去想,因為看到那本手劄的,隻有我和蘇澤。”
“蘇澤不可能做這種事。”在慕嫣兒開口之前,墨瑾玄卻開口了。蘇澤並不是那種為了名利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更不可能為了錢財。但是,除卻蘇澤,似乎也隻有慕嫣兒看過這個手劄了。
慕嫣兒歎氣,卻突然想起了一條規矩:在醫術大典的時候,所有人都可以交流醫術。她初來乍到,還未曾經曆過醫術大典。
說不定,蘇澤在醫術大典的時候,將這個手法與人交流過?
她連忙去找蘇澤了。這件事,她等不得。
“你是說家父的手劄?在我小的時候,負責照看我的大長老負責整理這份手劄。”蘇澤一聽慕嫣兒問起這個,還有些莫名:“這是怎麼了?”
“哦,我想起手劄之上有一部分記載了特殊手法的地方,一時有些想不起來。”
“哦,那你直接來問我也可以。家父手劄之上的內容,我已經全部背下來了。”蘇澤笑得十分溫和。
慕嫣兒搖搖頭:“不必了,我自己去看就是了。”
她想知道的信息已經知道了。她將這個事情告訴了墨瑾玄,換來的卻是墨瑾玄的一聲歎息:“原來……是大長老。”
“怎麼了?”
“沒什麼。我會吩咐下去,讓大長老來給我父皇治病的。”墨瑾玄冷冷地開口。慕嫣兒不知墨瑾玄意指何事,隻是吩咐了下去。
“老哥哥,我這病是不是沒救了?”雖然已經知道了結果,但是皇上還是對大長老如此說道。聽到這個稱呼,慕嫣兒也十分驚訝。
皇上管他叫哥哥?那麼,這兩個人先前的關係一定十分不錯了——和墨瑾玄在一旁偷聽地慕嫣兒心下想到。
“回稟皇上,我們的穀主慕嫣兒的確是天縱奇才,這個方法我也是無法想到。所以,即便是我出手,也隻能是這個模樣了。”大長老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隻是冷靜地說道。
老皇上突然笑了。他道:“皇宮的防備也委實是疏鬆了。你還記不記得,你前天夜裏突然到訪的事情?”
大長老這才緩緩抬起頭:“既然皇上心中已有定奪,為何還要如此問我?”
“因為我不懂啊,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老皇上耷拉著眼,笑道,“我以為,至少你不會害我。”
“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你是不是想立墨瑾玄為太子?雖則如今你立了二皇子,可是,難保不會有什麼變故。”
“是啊,畢竟老二這孩子,太過心狠了。這一次屍毒的事情,我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啊。”老皇上的語氣裏帶了幾分惋惜。這時,那大長老的神色變得更加難堪:“可是墨瑾玄,他根本就不是你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