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唐盟主和薑盟主,你們先放我們出來再說。”安洪也大聲地喊道,其實他有很多不明白,到現在他才知道茗泉尊者姓薑。其實,他心裏還有一事不明白,師父好像說茗泉尊者本來住在衡山,怎麼又成了兜率洞主人。他想,這些事也許他再也無法弄清楚了。
“對不起,淳於掌門,我現在已不是盟主了,你們的生死存亡,要聽命於我們新的盟主薑盟主的命令了。不過我想以你和薑盟主的以前的同門之誼,你的結局應該不會太慘。”唐帝裳說道,然後請示茗泉尊者道:“薑盟主,我們該怎麼處置藥簍裏麵的淳於掌門和他的女婿安洪?”
“這個,這個?我倒沒有想好。不知道大家有什麼好的意見?”茗泉尊者低頭沉吟了一下,有抬起頭來望著所有人問道。
“岩木派所行非禮,陰謀詭計,害人不淺,應該把他們全部殺光,以絕後患。”這是天山仙派掌門阿迪力斯在說話,他的滿臉髯須在風中一頓一頓的,更加顯得陰沉。
“殺光他們?我覺得不妥,再怎麼說,我們也是仙家,應該順應天道,有好生之德,如果我們把他們殺了,那我們和岩木派想必,凶殘之心更甚,他們還沒有想害死我們呢。”
“那就把他們關起來,幽禁到北海之底,或是壓製在泰山之基,不教他們有出頭之日。”
“我覺得還是將他們廢了,廢了他們的仙能和內氣,砍剁他們軀體,讓他們成為殘軀,那麼就算他們活在世上,隻怕對各位也沒有什麼威脅吧?”這是宋之純在說話。
“想置我們門派於死地的,你們算什麼仙家門派?你們各門各派,既然沒有什麼傷亡,而且也沒有百分之百的證據,就要滅掉一個仙派,不也太不仁慈了?還妄稱什麼仙家神界?”淳於沔說道。
“沒有什麼傷亡?我的侄子唐甲是怎麼死的?不是你們害死的嗎?沒有證據,那麼這個黑猿精難道不是你們一起的?”唐帝裳忿忿說道,“本來我還想寬待你們,可是一想到我的侄子唐甲,我就想讓你們在煉丹爐裏氣化,讓你們人間蒸發,永遠不成形體。”
“夫君,你何曾這麼狠心毒辣過?我們不是炎帝派的嗎?我記得炎帝先祖一向是慈悲為懷,你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了。就是人家犯我傷我,我們也不應該以更惡劣的方式待人,以毒攻毒,冤冤相報,可非我們仙派所為,還是給他們一個懲戒算了吧?”唐夫人看著丈夫如此說話,立刻勸解,看樣子唐夫人是個慈悲為懷之人。
“那唐甲不是白死了?”唐帝裳聽了夫人的話,語氣緩解了許多,“既然茗泉尊者已經執掌仙家盟主,那還是聽茗泉尊者薑盟主的決斷吧。”然後他回頭一聲大喊:“我等不如馬上到神農大殿去,馬上舉行薑盟主掌盟儀式。喜農,你和眾師弟快去布置,我和夫人等下去取出盟主蓋天如意仙印。”
“夫君,我看你有點太急了吧?”唐夫人輕動手指,沉吟霎那,放慢了語速對唐帝裳說道,“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夫君既然已經決定讓出這個盟主之位,那也不用急,因為倉促之間,那麼這事也顯得不夠莊重,猶如兒戲一般,以後的盟主接任,都會沿襲這種壞風氣。”
大家見唐夫人說得有理,都沒有吭聲,都望著唐帝裳和唐夫人。就連茗泉尊者都不好做聲,怕有閑話,認為他急於想得到這個寶座。
“夫人,你精於計算,剛才我看你演算了一下六十四卦,推演了良辰吉日,可曾有一個好的時間,讓薑掌門來接任?”唐帝裳認真而順服地看著唐夫人,帶著期望的表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