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行至碼頭,其實這片海岸靠山依涯,近海多亂石暗礁,行船多有不便,這碼頭也不過是舊時漁村停靠漁船所用,現時隻不過剩下幾個塊木板和幾個木頭樁子。
李良:“這裏雖然叫做碼頭但是隨著社會的變遷,當年的漁民要麼買了大船要麼搞近海養殖了,更有些人入了城再也不回這魚村了。”
方奇:“李良,你說這片海你是你父親承包下來的?”
夜色中,方奇看著這海水,碼頭前有山體延伸至海裏,碼頭內形成了一個小海灣,海灣外也是礁島林立。
李良:“這片海域是歸我們村裏所管理的,那時我老爸見碼頭也沒人用,就想承包下來養些海貝什麼的。等到手續都辦好了,錢也出了村裏有一賴頭跑來要股份,說這碼頭是他家的,以前碼頭還在的時候確實是他老爸在管理碼頭和燈塔,後來小漁船都沒有了,漁村裏的人大部分也搬遷了,這碼頭倒地是不是他家建的也沒有個人說得清楚,這賴說要和我老爸要一半的股份,若不給,他就死守在碼頭,誰也別想用這海,你說給錢他租下這碼頭他還不肯偏偏要股份,那時我老爸不信買了網箱回來要下海放網,結果這賴頭,跳在水裏泡了一天,村委也沒人出來說個公道話,隻所讓我爸和那賴頭協商。我爸氣不過和那賴頭吵了一架,他家兄弟五個,我老爸爭不過反而氣病了。就這樣我老爸托人找人跑漁業局辦下海域使用的養殖手續也隻能放在家裏積灰了。”
李良搖搖頭又道:“這鳥人油鹽不進軟硬不吃,就扯著皮要股份,那時我還在市裏讀高中,等我回來,發現老爸還被他推倒摔斷了腿。我氣憤不過,扯根扁擔上他家攪了一場,後來又鬧了幾次,他家人多,我這邊和我和我玩得開的兄弟卻也來了一些,就這樣誰也奈何不了誰,我老怕怕他來攪水,養殖的事也就擱置了。”
我倒是氣憤不過,就在這庫房裏住了下來,那鳥人知道我也不是善茬平時也不敢往我這邊走。
方奇:“我入股投資把這事辦起來怎麼樣?”
李良:“哥這是趟渾水,你別看這村裏人看起來淳樸,當涉及到利益時誰都不認識誰,就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事打死打傷的大有其事,你一個外地人他們更是肆無忌憚了。”
方奇:“這事先放著,如果什麼地方需要錢,可以找我。”
李良:“嗬嗬,哥你這一說我還真的需要要錢,不好意思啊哥,今天的事我本來是不想做的,市裏的一個朋友說有條財路叫我做,說是要教訓一個人,我見彩頭不小就沒忍住結果就和哥你碰一起了。”
李良頓了頓,方點頭讓他繼續。
李良:“哥,這當人打手的事我們還是第一次幹,我當時喊得凶完全就是為了壯膽,其實當時就想把人打折一條腿能交差了就趕緊跑,可沒想到哥你是個能人,我們那麼多人還不夠你一隻手就撂倒了。”
李良用手指著碼頭木樁上停靠的一艘百色小快艇說道:“哥你看那水裏的小艇,那是我的我在這裏,整天無所事事,後來發現有外地人過這邊來玩,還有人到我這邊來,問有沒有船,問的人多了我就想要是我有艘船那不是也可以載客出海賺點零花錢嗎?就這樣我借錢買了這小快艇,買了船一時半會也還不了錢,結果債主追債搞得我的心整天上上下下的。這不這次打電話來的人就是那債主,說是我把事辦了債務就一筆勾銷了。”
方奇:“明天我去取錢,你把債先還了,你再聯係船廠再買一艘大些的船。”
李良有些不敢相信:“這……”
方奇拍了拍李良的肩膀說:“沒事。”
由於擔心陸雯方奇連夜趕回了酒店,方奇回到房間,卻發現唯一的房卡給了陸雯,在敲了幾次門之後未見有回應,方奇心中一急,拉開了旁邊消防櫃的門扯了滅火器的保險銷,三兩下撬開了房門衝了進去。
當方奇突兀的出現在房間的時候,眼前一片白花花,女人的三點清晰可見,陸雯張嘴長得大大的卻沒有喊出聲來,不過她的耳根已經是一片緋紅了。
方奇轉過身:“不好意思,我敲門沒有人答應,我就開門進來了。”
陸雯:“你在擔心我嗎?可以了你轉過身來吧。”
方奇轉回身,見到陸雯已經過上了一條浴巾,不過那若影若現的身體更是讓人噴血。
陸雯:“我等了你好久沒見你回來又沒你電話,後來實在太困了我就進去洗了個澡,沒想到你這正這時候回來了。”
方奇:“嗯,我下樓再開個房間吧。”
陸雯坐在床上側臉呢喃:“柳下惠。”
方奇:“這……”
陸雯:“你知不知道,當一個人很困很困卻又不敢睡覺是什麼感覺?你今天必須和我在這房間要不我睡不了覺,今天的事太可怕,我怕。”
方奇:“好吧,我睡廳。”
陸雯:“這才差不多。那些人你不會真的燒了吧?”
方奇:“沒有,和他們一起吃飯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