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醜,還總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可是她的皮膚真好,光潔白皙的像是剝了殼的雞蛋,水嫩嫩的,一看就讓人喜歡……

喜歡?他怎麼會用了這麼個可怕的詞?他一定是憋太久了,憋出毛病了,不行,他一會兒一定得找人泄泄火去。

要不就找那個不管他發什麼,都給他點讚點了幾個星期的嫩模吧,才十九歲,是女人最好的年紀。

可是雖然十九歲,但因為總是熬夜喝酒,皮膚像是三十九的似的,跟眼前的女人一比,差了十萬八千裏。

“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吃完了麵,喬雁回開始慢條斯理的喝湯。

她用餐的動作十分優雅,喝湯的時候一點聲音也不會發出,一看就是少年時受過極好的家庭教育,柯嘉矅望著她發呆,想說什麼都忘記了。

腦門上倏得一疼,柯嘉矅怪叫一聲。

“回魂了,到底怎麼事,趕快說,說完就走,要不然明天你女朋友又要找我晦氣。”喬雁回把筷子收回來,沒好氣的說。

“啊,我要說什麼?哦,對了,是這樣,下個月,有個姓方的老娘們要組織一場舞會,全城有頭有臉的人都要去,咳,我看你一個人也沒什麼朋友,沒什麼娛樂活動,不如帶你去開開眼?”

“你想讓我當你的女伴,參加方夫人的舞會?”放下湯碗,喬雁回微微笑道。

……是誰教這熊孩子說話的?怎麼這麼招人討厭?明明是好心,讓他一說,怎麼都變了味?

方夫人是H市的名媛,生平最喜歡開舞會,所請的來賓非富即貴,能參加方夫人的舞會,是身份更是地位的象征。

喬雁回十八歲的時候曾經參加過一次,她舞跳得好,方夫人還特意誇獎過她。

隻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隻怕方夫人早就忘了她了。

“咳,你可別自做多情啊,不是女伴,我什麼身份,怎麼能找你當女伴,你看你,長得又難看,又瘦,氣質也不見得多好……”

柯嘉矅每多說一個字,喬雁回的臉就黑一分。

這孩子是故意來找不痛快的吧?她的電擊槍呢?她記得還有點電的……

“我這麼上不得台麵,那我就不去了。省得到時候給你丟臉。”喬雁回決定趕快把柯嘉矅打發了,省得她一會兒沒控製住自己,把柯二少電翻了就不好了。

聽她這麼一說,柯嘉矅先是一楞,然後叫道,“這怎麼行!我都已經和人說好了,你你……”

“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再說你覺得我這樣,能去參加舞會?”喬雁回撩起頭發,露出殘缺的左耳,以及頭上一塊血淋的傷痕。

頭上的傷處原本蓋了塊紗布,喬雁回從醫院逃得太匆忙,紗布不知什麼時候碰掉了,還未愈合的傷口就這樣大咧咧的露了出來。

柯嘉矅一見那塊明顯縫了幾針的傷口,眼中立刻劃過柯家人特有的狠戾,“誰幹的!?”

“我自己不小心滑倒摔的。”

“不可能!自己摔能摔成這樣?你又不是瞎子!別騙我,老實說,到底是誰幹的?!”

柯嘉矅的聲音格外嚴厲,和平時吊兒郎當的形象截然不同。

“真的是自己摔的,你不是問我這幾天去哪了麼。我給我媽上墳去了,回來的路上遇上大雨,我沒看清楚路,吧唧一下就摔倒了,頭磕在墓碑上,就摔成這樣了。”

他說的沒錯,自己可不是瞎麼,如果不瞎的話,怎麼會不自量力的挑上雷傲,差點賠上小命不說,還害得家裏人白白傷心這麼多年。

喬雁回手舞足蹈的給柯嘉矅還原受傷現場,柯嘉矅半信半疑,“真的?沒騙我?”

“真的,我騙你你是小狗。”喬雁回異常真誠快速道,“聽說方夫人的宴會廳地上鋪得都是當年皇宮用的金磚,我還沒去過那麼豪華的地方呢,可惜這次沒機會了,你多拍幾張照片給我看吧。”

“有什麼了不起的。”柯嘉矅十分鄙夷道,“C城這個破地兒,哪有什麼像樣的地方,什麼金磚,都是唬人的。我和你說,我們家在法國的葡萄酒莊園比方夫人這裏強一百倍,你要是想去,今年暑假我請你過去住住,就坐柯家的飛機,連護照都不用準備……”

好不容易把興致勃勃要帶喬雁回環遊世界見識一下柯家在全球各地產業的柯二少打發走,喬雁回累得連扔麵碗的力氣都沒有。

她不知柯嘉矅到底為什麼會對她感興趣,可不管怎麼著,她都得陪著哄著。

柯家是她死活也惹不起的家族,多一個朋友,總比敵人好。

柯嘉矅第二天讓快遞了好多補品給喬雁回,據他說,這都是別人送給他爸,他爸吃不了又快到期的便宜貨。

喬雁回從箱子裏拿出一盒同仁堂的烏雞白鳳丸,又拿出一盒東阿阿膠看了看,這些東西送柯嘉矅他爸?

送禮的人怕是得了失心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