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國山搖了搖頭說:“唉,女人是一個鬼,沒搞又想搞,搞了又後悔。”既然你全光前知道了,也用不著隱瞞了,他說,“媽的,已經把張玉芝的身子摟著了,她那個時候提條件,就是要我殺人我也會答應呀?唉,明明我沒辦法兌現,在那種時候,我還是答應她了。”
全光前看著曹國山,心裏好笑,媽的,不花代價搞張玉芝,隻有我全光前做得到。其實前任村支書祝定銀也做到過,隻是全光前不知道而已。他問道:“你後悔什麼?嘿,後悔不應該承諾給人家女人五百元是吧?”
曹國山搖了搖頭,皺著眉頭說:“媽的,張玉芝那個婆娘要錢要得真沒一個譜,她又不是金身子銀身子,能值那麼多錢麼?就是在城裏上發廊嘛,那麼年輕的小姐,比她漂亮多了,一次也隻有一百元錢哩。”
全光前一聽,恨不得想給曹國山幾耳光,他生氣地說:“價格都是因行情而定的,隻要你需要,她願意給,價錢講好了,那就不能變了。再說,發廊裏小姐就像廟裏的門檻,是經過千人跨,萬人踏的……人家張玉芝一輩子恐怕也隻有一兩個男人,你怎麼能拿張玉芝跟發廊裏的小姐比呢?不是一碼子事,沒有可比性。”
曹國山眨著眼睛說:“你來的目的,就是來為曹經中說情的是吧?”
全光前一聽,立即從病床上跳了起來,他說:“曹國山,你還真是不動腦子的傻子哩!”看了看曹國山的腿又說,“不就是骨折了麼?切,你告訴我,你想把人家曹經中怎麼弄?”
曹國山想都沒想脫口而出:“我要他們負擔我的醫藥費、誤工費,還有精神損失費……”
全光前冷笑一聲,歪著頭說:“哼,曹國山,你狗日的如意算盤打得好哩!你等著,他們會負擔你的醫藥費和誤工費的。我告訴你,曹經中還不知道你爬牆頭的真正原因,要是知道了,他不拿斧頭劈,你算你狠。”
曹國山眨著眼睛像傻子似的看著全光前,張了張嘴巴,可沒有說話。
全光前小聲說:“你禍害了人家的老婆,把人家的腦殼染成綠色的了,人家隻是把你的腿打骨折了,你不覺得得你占便宜了麼?”站起來看了看病房門外說,“算了,不跟你說了,你一個沒腦子的人,說再多,你也弄不明白。我為了你好,你竟然認為我在害你。媽的,你們的這事兒,老子算是吃了一回鹹飯,操了一回淡心。”說著氣憤地走了。
看全光前生氣地走了,曹國山也思考起來,他小聲說:“是呀,曹經中要是知道自己把他老婆那個了,他回放過我麼?”
全光前剛推出摩托車,正要騎上去,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開始有點不信,便放下摩托車跟了上去,他走近一看,正是那個鄭娜娜。
她不是到城裏做人流了麼,怎麼還在衛生院呢?媽的,老子把錢打給她了,她不會沒做人流吧?要是她把孩子生下來了,再來找自己,那怎麼辦?
全光前緊張起來,全身的毫毛都豎立起來了。他伸手抓住了鄭娜娜的胳膊,小聲說:“喂,娜娜,你怎麼還在上班呢?”
鄭娜娜剛下班,她沒想到會遇到全光前,她吃了一驚,不過,她馬上鎮定下來,因為她早有精神準備,早想好了對策。她看了看四周,小聲用哭腔調說:“嗚嗚,真沒辦法,我剛做了人流,隻休息了一天,劉院長就把我叫回來上班,嗚嗚,真要命……”
全光前看到鄭娜娜一副可憐巴巴的,他瞪大眼睛說:“這怎麼能行哩,不傷你的身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