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柱閉著眼睛,他說:“我才懶得搞什麼突然襲擊哩!我是下午從市裏回來的,在醫院裏為我嫂子的事折騰了好半天,又去看望了一下我患癌症的姐姐,到我姐姐家去開她的車,又跟外甥女吳倩打了好一會兒嘴巴官司……到梨花衝了,我又跟嫂子的老媽做了半天工作,是連哄帶恐嚇,起不起作用,還得明天見分曉。唉,忙得連放屁的時間都沒有,哪有功夫給你打電話呀?”
郭小萍笑著說:“你不是有意試探我對你忠誠不忠誠?”
曹二柱想睡了,他有點不耐煩了,他說:“誰有你那麼無聊呀?你在我家裏,有我爸媽的眼睛盯著你,你怎麼對我不忠誠呀?老婆,我把你一個人放在家裏,我放心得很。”
郭小萍一聽,不高興了,她推了推曹二柱說:“嗚嗚,曹耀軍,你個壞東西,你的意思是說,你的爸媽都是監視我的特務呀?”想了想,她驚訝一下又說,“哎呀,難怪媽幾乎每天都打聽我的行蹤呢,原來是在監視我。喂,你是不是到市裏之前跟媽交待過呀?”
曹二柱懶得跟郭小萍解釋了,他說:“是的,你以後做事要小心一點,你的一舉一動就有人向我彙報。我們就是離得再遠,我也對你是一清二楚。”
郭小萍故意撒嬌地說:“嗚嗚,要真是這樣,那我一點自由都沒有了,天天生活在爸媽的監視之中?哎呀,太可怕了,那不是白色恐怖嗎?”
曹二柱閉著眼睛笑了笑說:“那是,你的人生是自由的,但紅杏出牆、不安於室的自由肯定是沒有的。我不在你身邊,你安分守紀的生活是沒有哪個幹涉你的。”
郭小萍打一下曹二柱說:“隻有你才會在外麵偷雞摸狗,我在家裏,規矩得很,天天倒弄電視劇的劇本,一點邪念都沒有。”
曹二柱伸手按住郭小萍的身子說:“沒有就好。要是有了,那就不好了。”
郭小萍仰著頭說:“老公,你是不是怕我在家裏紅杏出牆呀?嘻嘻,把你的腦殼弄綠。”
“我才不怕哩!”曹二柱牛逼哄哄地說,“老婆,目前在梨花衝,你老公我的胳膊伸出來比別人的大腿還粗,哪個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動我的奶酪?除非他狗日的不想在梨花衝呆了!”
郭小萍用手摸著曹二柱的胳膊說:“切,你是梨花衝的土皇帝呀?那麼牛逼!”
曹二柱動了動眼皮,不過沒有睜開,他說:“說實話,我不想做土皇帝踩著村民作威作福,我想做父母官,為村民們做點實事。我對他們好,讓他們事起來,難道他們會動我的奶酪麼?”想了想又說,“唉,不說假設性的議題了。喂,你學習寫劇本學得怎麼樣了?”
郭小萍歎息一聲說:“唉,別提了。那個刁拉爻先是說我有當編劇的天賦,願意當我的師父,可我真的寫了一集劇本,他又把我的劇本批得體無完膚,讓我改了好幾遍,折騰了好幾個來回才給那個馬導看。那個馬導又提了一大堆意見讓我改,弄得我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曹二柱笑起來了,還睜開了眼睛,他用手摸了摸郭小萍的身子說:“老婆,你看出來了沒有?那是刁拉爻和馬大鐵好像是在有意刁難你呢!”
郭小萍苦著臉說:“我也覺得是,他們真會折騰人。”
曹二柱閉著眼睛摟了郭小萍的腰說:“老婆,學藝不是好學的呢,你沒有聽說過呀,‘要想學得會,先跟師父睡’……”
郭小萍打一下曹二柱說:“切,你好下流呀!嗚嗚,我不允許你這麼說你老婆我!切,哪有老公這麼說自己的老婆的呀?你真是一個奇葩,要是傳出來了,肯定會被人家笑掉大牙!”
曹二柱睜開眼睛說:“老婆,你跟刁拉爻學寫劇本的時候,你一定得精明一點,那家夥要是對你動了歪心思,我真拿他沒辦法。媽的,他不是我們梨花衝的人。”
郭小萍心裏一驚,臉紅了,她不自然地說:“嗚嗚,你別把你老婆說得那麼俏。”想了想,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她高興的說,“我知道你是怎麼回來的了。嘻嘻,你是開著城裏你姐姐的車回來的。弄得那麼神秘,我還以你成神仙了,是騰雲駕霧回來的呢!”
曹二柱摟著郭小萍說:“你莫說,老子為了早點回來摟著你,開車就像開飛機,真有點騰雲駕霧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