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進了房間裏,曹二柱的眼睛受到了刺激,知道時間不早了,他從床上坐起來了。看了看躺在身邊的郭小萍,隻見她蜷縮著身子,那樣子就像一隻小貓,睡得正香。
曹二柱沒有叫醒郭小萍,她反正沒有什麼事兒,她能睡,就讓她睡去。
昨天夜裏兩人纏綿了好幾個來回,天亮前還爽了一把,真把癮過足了,不過也把體力透支了。曹二柱想讓郭小萍多休息一會兒。
曹二柱動了動自己的身子,雖然感到兩腿有點無力,但他知道自己還有好多事情要做,他強迫自己起床了。
生怕把郭小萍吵醒了,曹二柱穿好衣服,輕手輕腳地下床,又輕手輕腳地走出了房間。
曹二柱下樓走到廚房裏洗漱,遇到了從廁所裏出來的孫明芝,兩個人對視了一下,想到昨天夜裏擁抱和親吻,都不好意思了。
在廚房裏,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曹二柱笑著說:“姐,你什麼時候能解放思想,進行一下改革開放呀?”
孫明芝瞪大眼睛問:“你這是什麼意思呀?”
曹二柱笑著說:“你那麼聰明,我的意思你還不明白麼?”
孫明芝搖了搖頭說:“我真不明白。”
曹二柱小聲說:“我的意思說,你的思想太墨守成規了!昨天夜裏,我興衝衝地到你房間裏,結果你弄得我好失望呀!你把我趕上了二樓,跟郭小萍在一起了,我腦子裏想的還是你。姐,我把她當成是你的替代品,我拚命地折騰她……”
看院子裏沒人,孫明芝裝著沒有聽到曹二柱的話的,紅著臉說:“耀軍,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別要色不要命哩。”
曹二柱嘴裏滿是泡沫,他吃驚地說:“姐,你怎麼曉得我……不要命呢?”
孫明芝用白眼珠子翻了一下曹二柱說:“切,誰聽不到呀,你們隻差打鑼敲鼓了,恨不得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們在做什麼。”
曹二柱看著孫明芝的臉笑了笑,小聲說:“姐,我們太張揚了一點是吧?好,我們以後低調一點。嘿,那種事兒本來是應該隱蔽一點的,結果弄得路人皆知了。”他看著孫明芝,覺得她有點醋意了。
孫明芝壞笑地說:“我才不是路人呢,我就住在你的樓下,你們在上麵弄出一丁點動靜我都知道。”
曹二柱做一個怪臉說:“那個樓板太不隔音了,還有,那個床也不太結實了,隻要我們在上麵一動,它就會發出‘哐當哐當’的響聲……”
這時,胡大姑走過來了,她看到曹二柱,吃驚地瞪大眼睛說:“耶,二柱,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難怪我看到門口停了兩輛一模一樣的車呢,原來是你開回來的。”
曹二柱刷好了牙,弄好洗臉水,他說:“我昨天夜裏開著城裏的姐的車回來的,我進屋的時候,你和爸還沒有睡,還在說嫂子的事兒。”
胡大姑歎息一聲,紅著眼眶說:“唉,你嫂子是一個苦命的女人呀!”看了看曹二柱又說,“你嫂子就這麼死了,我和你爸都睡不著覺……覺得我們曹家真對不起她。”
曹二柱看了看院子裏,他問:“爸呢?”
胡大姑搖了搖頭說:“天沒亮都起床了,現在還坐在堂屋裏發著呆哩!”
曹二柱洗好臉,走到堂屋裏,看到曹明玉,他說:“爸,嫂子出了那麼大的事兒,嫂子的老媽帶著人在醫院給醫院施加壓力,我們曹家人怎麼都沒有出麵呢?爸,你就不怕嫂子的娘家人瞧不起我們曹家人麼?”
曹明玉看一眼曹二柱說:“二柱呀,你不曉得,你嫂子的老媽跑到我們家大鬧了一場,說是我們曹家人把她的女兒害死了,隻差沒有把我們的家砸了。”
曹二柱認真地說:“爸,嫂子應該是我們曹家人,我們曹家人不能坐視不管啊!”看了看大門外,他又說,“爸,你讓程再勝開上那輛廂式卡車,載上我們曹家人到醫院給嫂子的媽他們助威去。嫂子的事兒,哥不能回來,他不管,爸,你不能不管。唉,人去多一點。”
曹明玉瞪大眼睛看著曹二柱,他說:“二柱,你現在是村幹部,縣裏許書記又那麼器重你,我們這麼到醫院裏去鬧事,不影響你麼?”
曹二柱搖了搖頭說:“爸,你們不說是我讓你們去的就是了。我這次市裏回來,就是因為嫂子的事情。唉,嫂子的老媽真不是省油的燈。爸,像嫂子這種情況,全國有好幾例,醫院賠償也都在七八萬元左右,她竟然獅子大開口要五十萬元……要是醫院答應賠十萬元,爸,你們就表示同意,就把人都撤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