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淡淡地應了一聲。
我正想再開口,突然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穿著幹爽的衣服,躺在自己的床上。我張著嘴,說不出話來,腦袋已經當機,不能思考了。我隻能用詢問的眼神看著他。
他癟癟嘴,突然邪邪地一笑道:“沒什麼好看的。”然後從床邊站起身來,悠悠然地走了出去。在他的身後,是我慘烈的叫聲:“啊——”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慢慢地平靜下來,安慰自己說:“算了,算了,反正我的終極目標就是失身於他,就當預熱好了。”後來我才知道,其實我的衣服,是財叔幫我換的。
那天之後,月又恢複了淡漠的表情。仿佛那件事情從來沒發生過一樣。不過我們之間稱呼上的改變,已經是進了很大一步了。
而且,當我投去含情脈脈的目光是,他也會和我對望。那一對湖水一樣平靜深邃的眼眸裏,無風無浪。
鷹回來後,我們又開始了地獄式的訓練。我不怕苦,跟月在一起,我每一天都過得充滿了希望。
自從鷹知道我會遊泳了,就適當地增加了遊泳訓練,不過我寧可他不許我下水。因為每次遊到他說停的時候,我都是快要溺水了,最後被冷月拎上岸的。我很懷疑師父在故意整我,對我的不聽話,給我一個教訓。
真正的體能訓練,是爬山。每天,我都要跟著冷月爬一座並不高,卻很陡的山。他的腿上綁著沙袋,我卻仍然追不上他,剛開始,我都是被返程的他拖下山的。等到我可以追上他的時候,師父就開始給我增加負擔,這時我才知道,綁在冷月腿上的,根本不是沙袋,而是鐵塊。
我很想學飛鏢,覺得那實在是太酷了。可是真的要學的時候,才知道,要先練習攀岩。陡峭的岩壁上,是大大小小的洞,我隻能用手指掛住自己,努力向上爬。
因此,練習攀岩的那段時間,我的手總是鮮血淋漓的,每個手指都纏著布條。好在師父的傷藥,效果還不錯。
我們必須學會江湖各大門派的劍法,大概是到時栽贓用的。真正自己門派的劍法隻有兩套,一套用來自保,一套用來攻擊。
日子在單調中重複著,我曾經擔心,這麼大強度的訓練,我會不會變成肌肉型的身材。要知道,我的樣子並不是絕色美人,若是再有一個讓男人望而生畏的身材,那我的計劃豈不是泡湯了。
好在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現師父教的內功心法,真的很不錯,不但外人從脈息上察覺不到我們內力,而且我的身上也沒有出現大塊的肌肉,隻是像一個正常的少女一樣地發育。
按照鷹的規矩,每十天,月都要與鷹對練一次。從十歲起,我也開始每十天與月對練一次,這一次,就是檢驗我們功夫的時候。
我的輕功不差,但是對練時,是不許用輕功的,月拿一把竹劍與我對練。不是看不起我,而是我比他差得太遠了,容易被誤傷。
第一次與月對練時,看著少年的他,手執長劍,迎風而立,一身勁裝,英姿颯爽的樣子,我有些呆愣了。一晃眼,人不見了,再一抬頭,才發現他從天而降,劍尖直指我的右肩。饒是我閃躲得夠快,還是被劃破了一大塊皮,鮮血奔湧而出。
第一次對練,一招就結束了。鷹隨手扔給我一瓶藥,就轉身離開了。月沒有過來幫我包紮,也沒有說什麼安慰我的話。我知道,他沒有露出失望的表情,已經是對我最大的安慰了。剛才那一劍,若是對著我的頭頂,我早就沒命了。真正敵對時,誰又會手下留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