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並沒有如她預料中那樣停到酒店,反而開到了城郊的一座教堂。
詫異的下了車,走進去的時候甚至是有那麼一點惶恐的。
究竟是誰?如果是年牧遙,為什麼不幹脆殺了自己,如果是薄靖司,為什麼不是去酒店?
教堂的門推開,幾乎是她一走入進去,門就從後麵被關上了。
正前方站著一個人,背對她負手而立,在聽到腳步聲以後,緩慢的轉了過來,臉上甚至還有未消的餘怒。
時初隻覺得腦子裏“嗡”的一聲,真的是他!
“過來!”他的聲音在教堂裏回蕩,帶著幾分威脅,映襯著上方十字架耶穌的背景,怎麼看,他都像一個惡魔。
可是,即便他是惡魔,自己也不能退縮,硬著頭皮走過去,“居然是你!”
“不然呢,你以為是誰?年牧遙?”冷笑一聲,他笑得有些殘忍,一伸手,一把將她拉了過去,她手裏的行李啪嗒掉落在地,緊接著就感覺到一股風撲麵而來。
他俯下身,幾乎毫無預兆的給了她一個熱烈的深吻。
這之前,薄靖司也吻過她,但是每次幾乎都是蜻蜓點水,點到即止的那種,可這一次,他深深的,用力的,甚至以舌尖撬開了她的牙關,瘋狂的搜索著她的甜蜜。
臂膀更是有力的越收越緊,恨不能將她融入自己的骨子裏。
時初覺得骨頭酸疼,就好像剛開始練跆拳道的那些日子,直到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他才鬆開,眼底閃著報複後的快感,“時初,你真是夠膽!一聲不吭的跑掉,你想去哪兒?”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隻是想著離開這裏,離開他的身邊而已。
“不知道要去哪裏就敢走,你的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他冷哼一聲,“你甩了爺一耳光,爺還沒說什麼呢,你就敢負案潛逃了?”
咬了咬唇,時初有些不服氣,“如果不是你無禮在先,我也不會動手打人,說起來,還是怪你自己!”
不過,隱約還可看見他臉上的手指痕,已經淺了很多,但畢竟過了這麼長的時間,看來自己下手還真是蠻重的。
“嗬嗬,口才倒是越來越好了!你是我的妻子,我與你親熱,算什麼無禮!”他理直氣壯的說。
瞪大眼睛,時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什麼時候成你的妻子了?”
“昨天不是,今天也會是!”抓住她的手,讓她無法掙脫,然後幾乎是用力扯到了台前,揚聲吼道,“神父,神父!”
“你,你別叫了!”吃了一驚,沒想到他會這麼瘋狂,拚命的想要掙脫他的禁錮,卻怎麼都掙脫不了。
看起來他平時弱不禁風,遇到襲擊都是躲的遠遠的,可有的時候,力氣還真大!
正說著,還真有個神父從側麵的門匆匆走了進來,“來了來了。”
“你——”
“神父,我們要結婚!”他揚起眉梢,很大聲的說道。
“別聽他胡說,我,我沒要結婚!”她急了,哪兒有人這樣強買強賣的,結婚還有強來的。
“別急別急。結婚這種事是很神聖的,主愛眾生,你們今天能站在這裏就是主的指引,你們確定,真的要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