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華對這個小姑娘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親昵的感,何況發生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後,就更加覺得有些對不起人家小姑娘了,放下包兒笑了笑道:“沒事的,你休息吧。我馬上吃飯去。”說著就要進衛生間洗手。
廉根奇卻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看見馬妮衣衫不整的樣子,含糊地笑了一下道:“哦,王書記,這個…沒事兒,我就是過來看看…那什麼…馬妮,王書記有什麼需要,你就全權處理吧,不必向我請示了。”說著又衝王清華笑了一下,退身離開了。
王清華暗道,多虧叫馮立傑跟自己一塊上來了,要是馮立傑不在,這還真成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了。對廉根奇又多了幾分憎惡,覺得這個人實在是太多事了,總喜歡把領導都看成色狼,還自以為是的隨便猜測。
廉根奇離開的時候,正好跟站在樓道裏的馮立傑撞在了一起。其實並不是不小心撞上的,而是馮立傑故意堵住了廉根奇的退路,廉根奇不能馬上轉身就走,退了兩步,就退到馮立傑的身上了,馮立傑本就有防備。廉根奇撞到馮立傑身上,自然被生生地頂了回去。廉根奇急忙轉身看了一下馮立傑,見馮立傑虎著臉,隻好笑了笑道:“馮秘書,真是不好意思,撞倒你了。”馮立傑冷冷道:“沒關係,廉總。廉總走好!”廉根奇的心就虛了,才發現自己剛才說了不該說的話,急匆匆離開了。
王清華進了洗手間,馬妮也趁機出去了,出門的時候看了一下馮立傑。馮立傑則對馬妮笑笑。
王清華在洗手間裏一邊一邊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可是怎麼想也實在想不起自己有沒有跟馬妮發生那樣的事情。可是自己明明又是赤身露體的躺在床上,馬妮就躺在自己的身旁,孤男寡女,幹柴烈火,自己又酒醉不醒,難免會幹出出格的事兒來。照此而言,自己就真的把人家小姑娘…想著想著,王清華又覺得實在對不起人家,可又能怎麼辦呢?總不至於要負責到底吧。這也太荒唐了點。或許…或許馬妮本身就是廉根奇派到自己身邊,對自己進行全麵服務的吧。也隻能釋然了。
吃飯的時候,廉根奇又來了,不過隻是遠遠地站在,衝這邊笑了笑,見王清華隻顧埋頭吃飯,沒有理自己的意思,也就悻悻離開了。剛要走,覺得馮立傑在看自己,又回頭衝馮立傑點點頭。
一頓飯的時間,王清華一句話也沒有說。馮立傑以為王清華肯定是要問他早上跟吳明舉商量搞好企業黨建的事兒,打了半天腹稿,見王清華不問,也不便說起。主動給領導彙報工作是好事,但是領導剛剛給你交代過的工作,領導還沒有問你,你馬上就給領導彙報,領導就會產生別的想法,要麼認為你工作能力不行,把工作拿不下來,想推卸責任;要麼就認為你還沒幹事,就來討賞。這兩種情況都會給領導留下很不好的印象。馮立傑不是傻子,既然王清華不問,他也不說。
吃完飯,王清華讓馮立傑跟自己一塊在菊園中走走,欣賞欣賞這滿園爭奇鬥豔的玫瑰。馮立傑以為王清華散步的時候肯定要問了,走了一圈,王清華依然沒有問,隻是指指點點地跟馮立傑說一些菊園的玫瑰景致。
王清華忽然問道:“馮秘書,你是本地人吧?”
馮立傑本來在王清華身後跟著,聽王清華問起,就急忙往前邁了兩步道:“是,王書記,我是Y市人,Y市承過縣梅家灣人,高中在沂南市上的學,北方工大畢業後,又回到了Y市。”馮立傑謹慎回答,盡量做到問一答十,但也不脫離王清華所問的問題題範圍。
“經常回去吧,承過縣怎麼樣啊?”王清華很籠統地問了一句,好像是沒話找話一樣。馮立傑卻不敢把王清華的話當成是沒話找話,仔細品味了一下王清華的意思,卻也品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好正麵回答道:“還行吧,單從經濟發展來看,這些年的財政收入都排在全市的前三名。算是Y市一個比較富裕的縣了。”
王清華點了點頭,嗯了一句,忽然發現了一朵白色的玫瑰,好像發現了新大樓一樣,將鼻子湊上去聞了聞,急忙抬起頭,皺眉道:“哎呀,這個花兒也會騙人啊。明明臭不可聞,卻讓看著漂亮異常。”
馮立傑也拿不準王清華這話到底是在以花喻人,還是另有他意,隻好笑笑道:“王書記真是見識廣博,味道越是不好的話,越是開的鮮豔,目的就是為了吸引蜜蜂傳播花粉。像梅花,隻開那麼一小朵,卻芳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