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廖天明的辦公室(2 / 2)

王清華也隻能笑笑很籠統地回答了一句道:“都是為了工作嘛。”讓萬重山感覺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沒有任何的反應,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本來下午有幾個人打電話說要宴請王清華,這些人中有些是明說,有些則是在試探性地暗示。比如組織部長吳明舉,就是暗示,先問王書記晚上有時間嗎,然後再說宴請的事兒,王清華本來不想去,就裝糊塗,哦哦哦地應著,卻說晚上正好有點事兒,再問吳明舉有什麼事兒嗎。吳明舉當然就不好再提宴請的事兒了,隻能說也沒什麼事兒,本來想給王書記彙報工作的,王書記忙就算了。王清華也就把電話掛了。本來吳明舉真要是明著提出來,王清華是不好拒絕。王清華主管著組織和黨建工作,吳明舉是組織部長,明著拒絕了,吳明舉的麵子上肯定下不來,今後在一塊工作,心裏也會有芥蒂。吳明舉不明說,王清華就正好順坡下驢了。

還有一些商界的老板,比如榮光果脯股份有限責任公司的總經理陳牛山,還有鳳城的老鄉,他們都是照直說,想宴請一下王書記,給王書記接風。這些人,王清華當然就可以直接拒絕了,說改天吧,今天有些事情需要處理。那些人就笑哈哈地說王書記工作忙,改天約吧。

回到菊園,在一號樓下了車,王清華就對秘書馮立傑說:“你不用上去了,回去休息吧。我想四處看看。”馮立傑站在那裏沒有馬上走,而是略微的等了一會。這個馮立傑也算是個聰明人了,總是能把秘書的角色扮演的恰到好處,既不顯得張揚,也不顯得過於巴結,給領導留一會考慮時間。見王清華沒有再說什麼,馮立傑才輕聲問道:“王書記,要不要我陪陪你?”王清華擺了擺手道:“不用了,我想自己走走。”馮立傑這才鑽進車裏,跟司機趙通一塊走了。

在菊園裏信步走了一圈,王清華才發現,菊園雖名字中有個菊字,卻找不到一朵菊花,到處都是或豔紅、或粉嫩、或湛藍的玫瑰,這個季節正是玫瑰爭奇奪豔的時候,雍容的花朵滲透著如水一般的姿容,看上去妖冶煽情,就跟不安分的女人一樣,引誘你去欣賞她那卓絕的韻味。

王清華正準備摘一朵,聞一聞這玫瑰的花香,手剛伸過去,卻被玫瑰那尖利的刺兒紮的生疼,急忙將手縮了回來,發現手指肚上已經被紮了一個小小的血洞,殷紅的血汁正汩汩外流。為了避免感染,王清華就捏住手指使勁擠了幾次,放了幾滴血,用從口袋裏掏出衛生紙擦了擦,捏住了手指,沒一會的功夫就開始凝結了。臉上不由自主地獨自笑了起來,心想:怪不得人們常說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可見說的就是這種妖冶的玫瑰。

這時廉根奇遠遠地一路小跑,衝王清華跑了過來。王清華就感覺好像吃飯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隻蒼蠅一樣,喉嚨裏梗梗的,也不去管他,自顧自地往前走。

廉根奇跑過來就,跟在王清華的身後,一臉奴性笑道:“王書記忙了一天工作,還要視察菊園。領導就是領導,總是閑不下來。”

廉根奇的這種行為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見到王清華在菊園裏出現,就跑過來說王書記視察工作啊,把本來想消遣一會的王清華感覺別扭異常,今天王清華就想說說廉根奇道:“廉總,不是我想說你。你也應該注意一下,我隻是下班了沒事幹,看這一片玫瑰長的漂亮,想在這裏消遣一下。你不要總是什麼事兒都上綱上線,有這個必要嗎?”

廉根奇也不介意,估計也是被市委的那些頭頭腦腦罵的早已經習慣了,還是腆著臉笑道:“王書記批評的是,我以後一定改正。這片玫瑰確實長的漂亮,往年其實都長的不怎麼樣的,有時還要補栽幾顆,今年知道你王書記要在這裏住下來,就越發開的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