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暗戰(7)(1 / 2)

從市局出來,王清華沒有再給關鳳鳴打電話彙報情況。趙金明剛才的話,無疑讓王清華產生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他甚至有些拿不準,趙金明的那一番話是真話,還是對自己的一種恫嚇。

想不到王清華出門剛走幾步,燕妮竟從後麵小跑著追了出來。王清華聽到身後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下。燕妮馬上站住了,一臉甜甜的微笑看著王清華,手裏拿著一個東西。由於離的比較遠,也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

“有事嗎?”王清華以為是趙金明讓燕妮出來找自己的。

“嗯,”燕妮點了點頭,慢慢向王清華走了過來,“你是不是總是很忙啊?”燕妮問的很隨便,“為什麼出來也不帶輛車呢?”

“我馬上要下崗了,帶出來怕被人誤會。”王清華很籠統地對著燕妮笑了笑,“趙局長讓你找我有什麼事兒?”王清華直接給燕妮下了判定。

“不是趙局長讓我來找你。是我自己要來的。不可以嗎?”燕妮歪著腦袋,很調皮的樣子。

“可以,當然可以了。”王清華也往燕妮跟前走了幾步,兩個人就站在了一塊,“警花找我,我當然榮幸之至了。”

“警花這個稱號我可擔當不起。不過……這個送給你吧。”燕妮說著將一個包的花花綠綠的包裹塞進王清華懷裏。王清華沒有來得及問,燕妮已經搖了搖手,走了,邊走邊道:“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這是什麼東西啊?”

“回去後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燕妮說著一側身拐進了警局裏,消息在王清華的視線當中。王清華拿起那包東西在手裏掂量掂量,沉沉的,也不知道什麼東西,也沒心思看,握在手中,叫了兩麵的,準備離開。

要去哪兒,王清華還沒有想好,就告訴司機師傅,一直往前開。不想那司機也是個死軸子,說你不告訴我去哪兒,我怎麼開啊,逼迫的王清華,不得不說個地方。現在離晚上還有一段時間。王清華突然想起了剛剛辭職的鶴天壽,就說去政協家屬院吧。或許在鶴天壽那裏可以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消息。

汽車在馬路上走走停停,大街上人頭攢動,各種汽車像發了瘋一樣鳴笛呼嘯。王清華坐在車裏閑著沒事,就把燕妮剛才送給自己的包裹打開,裏麵竟是一個心型的玻璃飾品。裏麵灌了紅色的水,看上去很是紮眼。

王清華會心地笑了笑,將玻璃飾品重新放回盒子裏。燕妮要給自己表達什麼意思呢?難道是示愛?嘿嘿,或許是吧。

到政協家屬院門口,下車一打聽,才知道鶴天壽早上就出去了,說是去了市書畫協會。鶴天壽從政沒有什麼建樹,對書畫卻情有獨鍾,也頗有幾分造詣。王清華聽關鳳鳴說,鶴天壽的很多作品在國家比賽中都拿過大獎。

王清華就跟關鳳鳴開玩笑說,是不是因為鶴主席的書畫政治色彩比較濃重,才獲獎的啊。關鳳鳴一本正經道,這個絕對不是,鶴天壽每次參加書畫比賽用的都是藝名。王清華說,鶴天壽這個名字已經和藝術化了,還能起個什麼樣的藝名呢。關鳳鳴說,這個你不知道了,鶴主席的藝名叫塵鶴,更有詩意。王清華想了想,覺得也是,一隻潔白的仙鶴落在了凡塵,說明鶴天壽還有幾分孤傲。

王清華本來不想去了,可又沒什麼事兒可做,就幹脆重新打的,直奔書畫協會。

到了書畫協會一問,鶴天壽果然在裏麵。王清華就直接闖了進去。書畫協會確實很有藝術色彩,進了大門,牆體到處可見一些畫的亂七八糟意象畫。鶴天壽是市書畫協會名譽會長,現在退下來了,又加了一個常務理事的頭銜。不過這些頭銜對於一個搞藝術的人來說,都隻不過是浮雲罷了。

“鶴主席!”王清華走進和鶴天壽的畫室,就看見鶴天壽正在全神貫注地揮毫潑灑。鶴天壽聽見有人叫自己,抬頭看了一眼,隻說了一個字:“坐!”就繼續搞自己的創作去了。

王清華也不便打擾,不過也沒有去坐,直接走到鶴天壽的對麵看鶴天壽創作。

鶴天壽正在畫一幅牡丹,已經畫的差不多了,看樣子再有幾筆就能結束了。

“鶴主席,準備給這幅畫兒取個什麼名字呢?”王清華一邊欣賞,一邊問道。

“花魁!”鶴天壽還是簡簡單單的回答。稱牡丹為花中之魁也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倒還顯出了幾分的靈氣。

“什麼時候鶴主席也給我畫一幅怎麼樣?”王清華很隨意說道。

“你不要這個。你要這個也沒用。你應該讓譚明月給你寫幾個字。譚明月的毛筆字兒寫的好,也愛顯擺。你向他求字,他肯定樂意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