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不到三年時間,劉紅的工作職位變動了五次。而且是從一個小小的文印室打字員,變成了市安監局局長。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單說這一點並不算什麼。隻能說他譚明月好色成性,利用手中職權,為情人謀取私立。但是關鍵問題是,據我所知,安監局的工作,表麵上是劉紅在幹。但是劉紅一個隻有初中學曆的打字員怎麼可能處理的了安監局的工作。所以,安監局的工作就一直在譚明月的暗中操縱之中。”
“如果隻是這些問題,我在檢察院就敢給你說。我不怕什麼。可是下麵這個人,我就有點怕了。”
老胡說到這裏的時候,又不由自主地抬頭在四周看一圈,確保四周無人後,又將聲音壓的很低道:“如果按照譚明月一直找情人的情況判斷,我們一般人都會認為,譚明月家裏也就是一個黃臉婆。其實是大錯特錯。譚明月的老婆不僅不是黃臉婆,而且是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名字好像叫何玉。”
“這個何玉是譚明月的二婚。譚明月早年的時候,原配妻子生病死了。譚明月就在別人的撮合之下,娶了何玉。至於這個何玉到底是什麼來路,現在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點是讓我一直很納悶,這個何玉竟然跟……”
老胡說到這裏又停了下來,往四周看了看,接著道:“這個何玉竟然跟道上的狗爺有染。”
“什麼?”王清華幾乎驚叫起來。
狗爺的名字,王清華以前也聽過,在八仙樓的時候,錢坤說起過,吳豪強還罵了人家,說人家幹嘛叫個狗爺,是不是愛咬人。但是從錢坤的表情能夠判斷出來,這位狗爺在X市應該是一位響當當的人物。但是怎麼會跟前市長的夫人有染呢?
再說了,像狗爺這樣的人物,什麼樣的女人找不下,為什麼偏偏要找市長市長夫人呢?這可是二虎奪食啊。
老胡急忙捂了王清華的嘴道:“別叫!”
王清華雖然對狗爺也有些忌憚,但也不至於到了這個份上,何況自己還兩次冒充狗爺的人,一次是為了救棗花,一次是在小王莊。冒充完,也就那樣了。看來那個狗爺也不是神通廣大、無法無天的人物啊。
可是看老胡這個樣子,好像狗爺就是一條天狗,隨時都有可能蹦出來咬人,而且會將人一口咬死。
關鍵問題是,老胡因為常年抽煙,手上那股死煙味非常濃,濃到了惡心人的地步。老胡的手剛捂過來,王清華就急忙拿開道:“不至於吧。我驚叫是因為我覺得一個堂堂市長的老婆跟道上的老大有染,這種事情實在有些新奇。並不是我有多麼怕狗爺。”
不過老胡還是不大放心,又往四周看了看道:“你是不知道狗爺的為人,你自然不怕狗爺了。你怕的譚明月。因為譚明月手裏提的你的烏紗帽。”
老胡的話裏明顯地帶上了刺兒,王清華就知道老胡生氣了,故意這樣說自己,說自己當官了,不把他當回事了。
王清華就陪笑道:“老胡,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生氣。你今天說的這些,對處理案件非常重要。這件案子破了之後,你是首功一件。到時候我一定向市委給你輕功。”
老胡鼻子哼了一聲,冷笑道:“我還以為你是個聰明人,弄了半天你也是糊塗蛋。算了,當我什麼也沒說。隻要你以後不在譚明月跟前把我買了就是了。”
老胡說完起身欲走。王清華急忙拉住問道:“怎麼了?我哪兒不對了,你盡管批評。”
老胡道:“批評我可不敢。不過我還是要警告你一聲:這件案子你最好還是不要管了。如果真的要管,就按照上麵的意思,和和稀泥算了。如果真要深究起來,弄不好把你的小命都給搭進去。X市這潭水很深,你是趟不過去的。行了,老哥哥也不說了。你自己看著辦吧。老哥哥知道你有能耐,有魄力。但是有些事情實在太複雜了。恐怕就是中紀委來了,也不好解決。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老胡說完,在王清華的肩膀上拍了拍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後台到底是誰的人?是不是李高矚?”
老胡這種問法也算是空前絕後的明了了。不過有這種問法,也足見老胡並不把王清華當外人看。
王清華笑了笑,算是默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