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殺豬的。”男人指著那個提著流著血屠刀的男人說道,“以前是殺豬的,現在是殺人。其實實際上殺豬跟殺人都沒有什麼區別,他能夠讓豬一命嗚呼,也能夠讓它流個兩三小時血不死的——人也差不多。”
“瘋子,你這個瘋子!”女人聲音嘶啞的嘶吼著。她的麵目猙獰,眼裏有著噬人的目光。
誰也不會懷疑,如果現在把她身上的繩子解開的話。她會毫不猶豫的跳起來往眼前男人的身上撲去,奮力的撕咬兩三塊肉才過癮。
“謝謝誇獎。”男人笑著說道:“世人隻知白文武是個瘋子,你罵我是瘋子,那我豈不是跟白文武一個級別了,可喜可賀。”
“你這個瘋子,你這個惡魔,我信錯了你!”
“不,你根本不相信我。”男人擺了擺手說道:“你隻是不得不利用我而已,如果沒有我的話,就沒有你們現在能夠讓白家撕下半塊肉給你們。僅僅憑借你們兩個女人的話,白文物會把吃進肚子裏麵的肥肉還給你們嗎?不可能。”
“你比他們還要凶殘,你比他們還要惡心。”女人怒斥道。
“我從來不否認這一點。”男人笑著說道:“或者說,我以此為榮。可是那又怎麼樣呢?語言攻擊也是攻擊的一種,但是這實在是太脆弱了。如果你們的語言有用的話,白家早就被你們扳倒了。白文武不照樣活的有滋有味滋滋潤潤的嗎?”
男人對屠夫打了個眼神,屠夫明白。舉刀就往女人的身上刺去。
“啊!”女人發出淒慘的慘叫。
男人坐在椅子上,看著女人此刻的淒慘哀嚎還有那扭曲的表情,笑著說道:“說實話,你現在唯一的價值,就是讓你那個漂亮的小侄女乖乖聽話。”
“你太不了解她了。”女人的身體痛的直哆嗦,牙齒也在顫抖著上下交碰咯咯作響。但是她仍然強撐著抬起頭來,對著男人冷笑著說道:“她不會就範的,她覺得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
“是嗎?”男人捧著一杯清茶,吹了吹上麵的熱氣說道:“我不認為你們有討價還價的資本。”
咚咚咚。
敲門的聲音響起。
一個身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對男人說道:“大少,他們來了。”
“哦?”男人的眼睛微微眯起。
“光頭和寸頭被打倒在院子裏,生死不知。”黑衣男人彙報道。
“那真是有趣。”男人笑著說道:“就是不知道結束的時候,那個男人會不會原諒她了。讓他們進來吧,這個大戲到了高/潮。”
男人應聲去開門。
很快,宋樂和簡薇就走了進來。
雖然房間裏麵的光線昏暗,但是她還是看到了被反綁在椅子上的小姨。
她在門口站定,聲音冷冽的說道:“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但是如果她出了問題的話。我寧願把東西毀掉都不會交給你。”
“這可不是一個優秀的繼承人所擁有的談判素質。”男人笑著說道。他轉身過來,一臉笑意的望向簡薇——還有她身邊的男人。
宋樂走進房間裏麵的第一反應就是暗,第二個就是那嗆鼻的血腥混合著黴菌的味道讓他反胃欲吐。但是他定力十足,強行忍住將那股惡心咽回了肚子裏。然後當他看到那個轉身過來的男人的時候,他有種思考停止的感覺。
“是你!”宋樂驚呼道。
“很不巧。”男人笑著說道:“我們又見麵了。”
宋樂看著那個男人,再看看椅子上被燒得麵目全非的女人,最後視線轉移到簡薇的臉上,喃喃自語道:“我全明白了——”
怪不得簡薇會主動接近他讓他和白家為敵——
怪不得上次的金融攻擊白家會這麼容易上套——
怪不得簡薇會說欺騙你的時候請你原諒我——
——
當這一切揭曉答案的時候,就像是有人用一把刀插進他的心髒,猛地攪動。
痛,痛徹心扉的痛!
他一直以來信賴的女人,居然一直是把他當做是一個利用工具。她的接近都是有目的的,而這一切的發生總是讓人措手不及。
簡薇臉色蒼白,不敢去看宋樂的眼睛。
她在逃避!
“有沒有被人背叛的感覺?有沒有感覺自己很失敗?”男人大笑著說道:“從頭到尾你都隻是一枚棋子,被你心愛的女人玩弄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