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信賴,甚至把自己的資產交給她運營的女人,你無數次拯救過她的女人——對於她而言,你隻是個不錯的保鏢,不錯的打手,不錯的狗腿子而已。”男人無不譏諷的說道:“你以為你對於她來說很重要,但是你對於她來說實際上隻是可有可無但是又必不可少的小醜。我相信知道這一切真相的你,現在心裏麵肯定不好受吧。”
“白文宇。”簡薇不得不站出來說道:“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情,跟他沒有關係。”
沒錯,站在他們麵前的,正是那個白家二世祖的白文宇。被稱為白家的瘋子,專門為白家做見不得光的事情。
當年簡薇的小姨簡舒從燃燒的汽車裏爬出來的時候,她跳進了河裏,隨著河流漂流到了一處淺灘。也正是這麼巧,她遇上了白文宇。白文宇命人給她醫治身上的傷痕,給她提供隱蔽的居住環境。也是白文宇給予她們這麼多可以攻擊白家的資源和炮彈。
因為有了白文宇的幫助,所以簡舒才活了過來,在背後給簡薇出謀劃策。也是因為有白文宇在其中作祟,所以白家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了連環的錯誤,導致家境急轉直下。甚至不得不用半壁江山來取得樂正家的寬容。
但是白文武沒有想到的是,這一直設計他的人。不是別人,原來是自己的親生哥哥。
而且這個答案對於宋樂來說,也未免有些殘忍了點。
真相並不遙遠,隻不過他被蒙在鼓裏而已。
“怎麼會沒關係呢?”白文宇笑著糾正道:“要不是宋樂這麼傾力演出的話,這場大戲想要上演還未免要遲些天。要是沒有宋樂在中間的話,你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從白文武的手裏拿回你的股權?”
白文宇舉起了茶杯,笑著對宋樂說道:“宋樂,我一直想要跟你說一句感謝的話。但是每次見麵,我都沒有合適的機會向你敬酒。今天,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謝謝。”說著,白文宇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宋樂麵色鐵青,看著白文宇的臉一言不發,拳頭握緊了又鬆開。
這個時候,語言已經失去了它應有的力量。
白文宇感覺無趣,又將視線轉移到了簡薇的臉上,笑著說道:“簡薇小姐,看來你的保鏢兼箭牌身份的宋先生在知道真相之後也不會幫你了。如果這樣的話,你就一點談判的資本都沒有了。事情對於我來說更簡單。”
他對簡薇伸出手說道:“你知道你反抗不了,所以把它給我吧。”
簡薇臉色陰鬱的要滴出水來,手指甲嵌入肉內,冷笑著說道:“我知道,但是我進來的時候就告訴了你,我的態度。放了她,保證我們的安全。不然的話,我寧可把它毀了也不會交給你。”
“你這麼不配合,我有點意外。”白文宇微微張大眼睛說道:“白蒹葭,你知道嗎?我一直對你的評價都很高,在諾大的燕京裏。論心機智慧你雖然比不過樂正綾,但是你的隱忍能力是整個燕京之首——你在明知道沒有任何選擇權利的情況下跟我討價還價,這樣有什麼意義呢?”
“但是如果自己得不到利益反而讓別人得益的話,這違背了我的初衷。”簡薇說道。
“那我怎麼保證你們的安全?我說隻要你們把東西交給我,我就保你們長命百歲,你信嗎?”白文宇問道。
他站了起來,走到簡薇的身邊說道:“你不會信的,我們這樣的人說什麼話你都不會信。你這樣的人,也不會相信任何人。”
這句話就像是刺一樣再次紮進了宋樂的心裏,宋樂的心在流血。
“不得不說,這一點我們是出奇的相像。”白文宇笑著說道:“既然口頭上的承諾無法讓你信任了,那麼我們隻能用腦袋來思考了。殺掉你,對於我來說有什麼好處?”
“你應該知道,我想要的,不過是你母親的作品而已。這也是白文武現在想要的東西,當然如果是我一個人貿然回去拿的話,白文武肯定是有辦法從我手裏收回股權的——那個時候,我需要白家裏有支持我的聲音。”白文宇說道。
“你想——把白文武的位置取代?”簡薇眼神微凜。她還是小看了白文宇,這個心機深沉的家夥,從十幾年前就已經籌劃著從弟弟的手裏把家主的位置搶過來。
“是的。”白文宇點點頭說道:“一山不能容二虎,雖然大家都說看好我多於白文武。但是白文武畢竟是家主,再看好我也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小人物。我無數個日日夜夜都在想,憑什麼,憑什麼白文武是家主。而我做的更多更好的卻要屈尊於他之下,明明他年紀比我還小,成就也比我低,但偏偏他就做了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