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聲音蒼老並不好聽,但是並不妨礙那是白文武夢寐以求的聲音。
“李行長你好,我是白文武。”白文武心裏有些不悅,他知道李行長的電話簿裏肯定是存著自己的電話號碼的。但是他偏偏故意這麼一問,顯得他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
“哦哦,文武老弟啊,抱歉抱歉,這麼久沒聯係了,怎麼突然想起給老哥打電話了?”李行長問道。
“大哥,我這是有事情要求你。”白文武也顧不得李行長稱呼他為小弟了,急匆匆的說道:“最近我這邊抽調了不少資金去做一個項目,暫時手上不寬裕。現在手裏急需要用錢,不知道大哥能不能給小弟想想辦法、”
“啊,是這事情啊?”李行長的聲音故作一驚一乍,“我現在在外地不方便呢,不然我給你謝副行長的電話,你跟他聊聊。”
“大哥,我這筆錢實在是急著用,要不我用東西給你抵押?”白文武著急道。
“文武啊,咱們私交歸私交。但是這些程序還是要走一走的,我對你的人品沒有絲毫的懷疑,我也相信你有能夠還款的能力。但是我現在人在外地,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打款過去了,老哥這也不好做——畢竟我們這位置的,要對國家和人民負責。要不你先給謝副行打個電話吧,你們倆先談談。”李行長不緊不慢的打著太極推手。
白文武頓時有種罵娘的衝動,你麻痹的。謝副行長有著這麼大的權利批錢的話我還要問你嗎,最後不還是到你這裏來批報?
掛斷了電話,白文武走到了酒櫃邊取了一瓶紅酒,打開瓶塞直接灌了兩口之後。準備再試試其餘兩家銀行。
他就不信了,憑借他們白家的金字招牌,就不能從銀行裏麵貸出錢來。
號碼還沒打出去,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白文武正準備發火,看到林誌遠慌張的走了進來說道:“不好了,白董。”
“怎麼了?”看到是自己的助理林誌遠,白文武強忍著心中的怒氣問道。
林誌遠將手裏一遝滿滿當當的資料遞了過來。
白文武接過一看,上麵駭然是“能源重工遭到環保總局點名批評,勒令停產進行整頓——”
“能源重工遭到金融巨頭狙擊,損失慘重——”
白文武終於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拳打在了堅硬的大理石桌麵上。
“哢擦!”
大理石發出沉悶的響聲,從中間裂開一道細不可見的裂縫。
“環保總局什麼時候點名批評過能源重工的?什麼時候勒令過停產整頓的?這是哪家無良媒體報導的,我一定要告到他們都破產。讓他們所有人都上街要飯去。”白文武怒目圓睜的怒吼道。
利落的短發根根豎立起來,雙眼赤紅。原本就粗獷的臉上更加的野性十足,就連他身邊的助理也對此感覺到恐懼。
到底是怎麼樣的問題才能夠讓白文武如此生氣——而且這禽獸的手勁忒大了點,一拳就把大理石桌麵給打裂了。
“白董,我已經讓人親自徹查此事了。這件事情不是虛假報道,環保總局的確有人說過這樣的話,隻不過不是環保總局的名義說的,是以他個人的名義說的。”林誌遠小心翼翼的解釋道。
“什麼意思?”白文武問道。在這個節骨眼上,媒體突然間爆出這樣一個新聞,那樣能源重工的股份必定會狂降不止。
這不止是背後的那名神秘對手的打壓,更是擁有能源重工所有股權的散民紛紛拋售。
一旦拋售成為浪潮,那樣墜勢必勢不可擋,崩盤也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是環保總局說的,是環保總局的處長在一次采訪中提到過能源重工的名字,並且說這些大型上市公司要做好良好的帶頭作用。善待投資環境,為土地的可持續發展做出應有的貢獻。但是這話到了記者的嘴裏,就變成了環保總局點名批評能源重工。這不是故意給咱們戴帽子嗎?”林誌遠氣憤的說道。
聽到這裏白文武反倒是平靜了下來,說道:“這是一場陰謀。”
林誌遠也跟隨著白文武平靜了下來說道:“有人在背後策劃著這一切,股票拋售,惡意報導。是想要將白家兵敗如山倒。”
“我們要不要給環保總局打個電話,讓他們解釋一下?”林誌遠提議道。
“晚了,他們打得就是這麼一個時間差。”白文武說道:“這一切都是他們計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