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二狗哥這麼多年來是怎麼混過來的?
陳二狗臉上的顏色本來就是黑乎乎的一片的,現在因為長期不洗澡就像是一塊泥巴糊在臉上。長發淩亂的啪啦在腦袋上,就像是一個雞窩一樣。
身上穿著一件露出蠟黃色棉絮的破棉襖,沒有扣子沒有拉鏈。用草繩在腰上綁著。這身裝扮就像是上個世紀的那些放牛娃一樣。
“抽煙嗎?”宋樂笑著問道。
陳二狗聽了,驚喜的點點頭。
宋樂從口袋裏麵掏出一包煙遞了過去,這煙是他之前在一名抽煙的老中醫的手裏討來的。
陳二狗的臉色一喜,急忙的把自己的髒手在破棉襖上擦了擦,畢恭畢敬的接下宋樂的煙。
旁邊的村長看著陳二狗接過宋樂的煙,暗中咽了咽口水,但是臉上裝出毫不在意的模樣。
陳二狗結果那包中華,打開包裝後,先是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露出了一臉陶醉的模樣。
緊接著他先掏出一根煙遞給了村長,村長笑嘻嘻的接過之後,他才拿著另外一根叼在嘴邊。
他這個動作讓宋樂有些忍俊不禁,他這樣子真的是個傻子嗎?
村長抽煙很凶,陳二狗抽煙更凶,一根煙點燃,沒有幾秒就被他們抽到底了。但是似乎他們這裏很少有機會抽煙,兩人都很有默契的抽到煙嘴才把煙丟掉。
“陳二狗,你平時幹嘛的?”宋樂問道。
“放羊啊。”陳二狗癡傻的說道。雖然他的話語裏有著濃重的雲滇口音,但是好歹能夠聽得懂。
“放羊,羊是你的?”
“不,羊是村子的。”村長說道:“他是個傻子,不會種田不會種樹,整天不幹活光吃飯浪費口糧。我跟村子裏的人一合計,買了幾十隻羊回來給他養,你別看他這麼瘋瘋癲癲的,他可是趕羊的好手。”
宋樂點點頭,上下打量多了兩眼他,問道:“平時你睡哪裏的?”
“睡在羊圈裏。”陳二狗又拿出一根中華煙,叼在嘴邊仔細的吸了吸那味道。又取了下來,他舍不得把這包名貴的東西一天吸完。
“那裏有蚊子嗎?”宋樂問道。
“有,凶著呢。”陳二狗回答道。
宋樂眉頭不可見的皺了皺,問道:“那你被咬過嗎?”
“有啊,那麼多的蚊子,能不被咬嗎?不過我習慣了,蚊子算什麼,我以前放羊還被狼咬了一口呢。”說著陳二狗就要脫下衣服給宋樂看眼他的傷口,宋樂趕緊給村長一個眼神,讓他阻止陳二狗的動作。
村長阻止了陳二狗的動作,宋樂想了想,向村長問道:“他被蚊子咬了,怎麼會沒事?”
“呃,我也不知道。”村長迷茫的說道。
宋樂本想現在就去他們放羊的羊圈裏看看,但是現在外麵黑燈瞎火的。要是他和村長哪個不小心給那蚊子咬上一口,那就麻煩了。
想了想宋樂還是說道:“村長你送他回去吧,明天早上的時候過來找我一趟。”
“還要過來?”村長疑惑的問道。
“是的。”宋樂點點頭說道。
等到陳二狗還有村長離開,眾人才敢走進來。但是帳篷裏麵還殘留著陳二狗那股讓人作嘔的味道,他們又不敢隨意的打開帳篷,生怕外麵的白斑花腳蚊飛進來。
最後還是一位中醫在帳篷裏麵燒了點香,才把那味道衝淡些。
“你找他幹嘛?難不成你有什麼新發現?”歐陽修問道。
“很有可能,我們能夠在他的身上找到突破點。”宋樂說道。
“怎麼說?”歐陽修問道。
“他被蚊子咬過,但是他沒有感染病毒。”宋樂解釋道。
歐陽修和餘下的中醫眼前一亮,問道:“難不成他的身上有著什麼抗體?”
“未必,如果跟我猜測相同的話,我明天去羊圈看看。”宋樂眯著眼睛說道。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有可能就是那個原因。
農村人不像城市人一樣晚上熬到很晚,早上很晚起來的。他們通常就是天剛剛亮就吆喝著起來了,宋樂睡的正香的時候,就聽到了那邊傳來了歌聲。
宋樂剛坐起來,就聽到一個男人低聲嗬斥的聲音。
嗬斥的聲音自然是村長的,而被嗬斥唱歌的人,自然是陳二狗了。
洗漱完畢後,宋樂走出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