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珞然步伐一頓:“在又如何?”

身後傳來安辰橪決絕的聲音。

“這天下也許我們還可以坐在一起談論,但她……隻能屬於朕。”

蕭珞然勾起嘴角,淡淡留下一句:“她,你要不起。”

如果身旁沒有她,縱然奪這天下又如何?

清兒,這一生一世,不,這生生世世,你身旁都隻能站我一人……我身邊也隻容得下你。

‘吱呀’

推門的聲音很輕,但一貫淺睡的我還是被驚醒了。

“四爺,你回來了,”我睜開惺忪的睡眼衝來人露出一抹笑容,突然想起了什麼,一驚,慌忙站起身,“這飯菜都涼了,我端去給你熱熱。”

“不必了,”一隻手奪過我手中涼透的菜,重新放回桌上,耳畔響起蕭珞然溫柔的聲音,“是我回來晚了,對不起。”

我悶哼一聲,賭氣道:“你還知道晚了?”

突然唇上一軟,他已經欺身壓了上來,微涼的唇磨砂著我的唇瓣,頓時渾身如同觸電般一陣酥麻。

他的舌尖輕輕撬開貝齒,滑入我的口中,兩人頓時緊緊糾纏在一起,我麵上一紅,手不由自主的拽緊了他的衣襟。

許久,蕭珞然輕輕鬆開我,手卻仍然扶緊我的腰,像是生怕我突然消失了那般小心翼翼。

“清兒,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從我身旁消失。”

“安辰軒……”我伸手推了推他,語氣仍有些微喘,“你丫的今天是不是受刺激了?”

總覺得眼前的他有些不一樣了,可具體的是哪兒不對,我倒反而說不上來了。

“你這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蕭珞然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眼底滿滿一片寵溺。

他手臂略一用力,將我打橫抱起坐在桌前,輕輕皺了皺眉:“你這是在為我省錢嗎?”

雖然心虛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但我依舊秉承著……沐寒當初的厚臉皮精神,一本正經的道:“你知道什麼,這豆腐青菜最有營養了。”

好吧……我承認我隻會做跟豆腐有關的菜,譬如眼前這一大桌子的‘佳肴’。

“來,喝完豆腐湯吧!”我掙紮著伸手去替他盛湯卻被他一把按下。

“你別亂動,我自己來。”

他嚐了一口湯,麵色平淡得令我分不清好壞,隻好出聲問道:“哎,味道如何?”

“很難喝。”

我心中一怒,伸手奪下他手中的碗,憤憤道:“既然難喝就不要喝了。”

雖然我清楚自己的廚藝實在不怎麼樣,但這好歹也是我忙活了老半天的,即便我沒指望他能說什麼好聽的,但我也沒做好如此被打擊的心理準備。

這男人,真不好伺候!

蕭珞然笑了笑,重新奪過我手中的碗,道:“雖然難喝,你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慢慢學,我也就隻能將就著喝一輩子了。”

“切,你這人臉皮真厚,誰要熬一輩子湯給你喝。”我嘴上雖罵著,心底卻忍不住一片柔軟。

“你的手怎麼了?”蕭珞然一把捉住我往後藏的手,目光沉了沉,“是切豆腐的時候割傷的?”

我心虛的吐了吐舌頭:“技術失誤而已,下次會小心的。”

“還有下次?那些刀之類的利器你以後不許再碰!”

“可是我以後還要給你熬湯呢!”我望著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蕭珞然輕歎一聲,將我的手按在胸口,悶悶道:“你隻負責熬湯,切菜之類的,我來。”

“四爺,你太好了!”我一時得意忘形,抬高了頭在他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熬湯還有個皇上來打下手,我會不會太有麵子了?

蕭珞然無奈的將我抱在懷裏,頭疼的道:“你啊,要朕拿你怎麼辦才好?”

我咯咯笑著,依偎在他溫暖清新的懷裏,突然便有些貪戀的不想再起身。

這個懷抱,真的會容納我一輩子嗎?

會的,我滿足的勾起嘴角,突然想起了什麼,出聲問道:“四爺,莫言呢?”

蕭珞然輕撫了撫我的發,第一次沒有為我提起另外一個男人而生氣。

“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處理,會離開一陣子。”

我點點頭,繼續問道:“四爺,那暗帝也是皇帝嗎?”

“不,”蕭珞然輕聲答道,“暗帝掌管天下最大的幫派——修羅門。”

“天下最大的幫派,那很厲害嘍?”

“可以這麼說吧,不過,那也與你無關。”

蕭珞然最後一句話加重了語氣,明顯在警告我不準多想,我吐了吐舌頭,暗暗道:其實人家還想問問你跟暗帝誰比較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