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篤定?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我不會幫你的!”婦人臉上的神色有些複雜,但是拒絕的意思卻十分的明顯。
不過火夕是何人,又豈是這婦人幾句話就能打發的?
“荔兒告訴我,您因為救人違反族規,才被囚禁,而她為了救你而獻身給族長沉入冰潭之中!”
此話一出,火夕明顯的看到了婦人的身子微微的纏鬥了一下,眼中更是流露出一些不明的目光,但是隻是短短一瞬間,便被其掩飾了,快的讓火夕幾乎要認為自己看錯了。
停頓了許久,婦人才慢慢的開口道:“既然你知道我為何被囚禁至此,便更應該知道我不可能幫你們救人的!”
這一次,婦人的語氣不再強勢,而是變得有些疲憊,甚至是有種難以解脫的悔意。
而火夕仔細的看了看婦人的神情,知道她的話也許已經觸動了眼前的婦人,她不能再步步緊逼,隻能等。
“前輩,這兩位便是我此次前來的目的!”說著,火夕將薛姨娘和土芝飛絮從攝魂珠裏放了出來,其他人卻沒有跟出來,之前她已經要求皇甫冥利用石氣將她們護住,三天之內就算沒有人照顧也不會出問題,她也隻會等上三天。
婦人隻是淡淡的瞥了眼前躺著的兩人,便又聽到火夕繼續道:“這兩位,一位是薛姨娘,她為了護著她的養子,而犧牲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一位是土芝飛絮,為了她的母親能醒過來,甘願犧牲自己的精元;我們會在門外等三天,如果三天之後,您還不願意幫我們,我們便不會再來打擾!”
說完,火夕便於皇甫冥退到了院子的大門外,但是卻將薛姨娘和土芝飛絮留在了院子內。
“你這是在賭!”皇甫冥戳穿了火夕的小心思,道。
此時的紫靈已經恢複了正常,隻是精神還不是太好,懶散的窩在皇甫冥的懷裏,皇甫冥這一次倒是很客氣的沒有將它扔出去,任由它待著。
“人生之中,我們一直都在賭,每一個人都是賭徒,你我都是一樣!”火夕一點也不心虛,她活了兩世,都是在危險中生活,這種生活幾乎讓她不得不賭。
對此,皇甫冥是讚同的,不僅火夕,他也是賭徒,不管是當初帶著錦兒離開仙空之境,還是這次回歸,他無疑是豪賭,賭贏了,他就能在仙空之境立足,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賭輸了便是壓上了全家人的性命,隻不過他和其他的賭徒不一樣,他不會毫無計劃的去賭,他會去估量賭贏的幾率有多大,他需要去預判這份賭局的結果。
“那我們就等吧!”
當然,在火夕和皇甫冥決定在門外等的時候,那美麗的婦人卻不那麼平靜,進屋看著安靜的躺在床上的夏荔,婦人慢慢的解開了麵紗,如果有人在的話,一定會驚訝出聲,因為這兩張臉太像了,說不是母女都不會有人相信,隻不過夏荔的臉太過於稚嫩,少了一份嫵媚。
“荔兒,娘親終於把你盼回來了!”清荷摸了摸夏荔的小臉,眼中滿是心疼。
剛剛聽到火夕說夏荔因為她被沉入冰潭,她的心裏早就按捺不住了,她被囚禁在這裏之後,幾乎就與外界隔離了,如果知道荔兒的遭遇,她就算是拚了命也會闖出去的,不知道這孩子當時是幾歲,這幾年又是怎麼過的?
母親對孩子的愛意是天生的,不管多少年沒見,也削弱不了這種感情。
“夕兒姐姐,快,快到了!我一定能幫你們走出這寒冰霧的!”
突然夏荔的手開始不斷的揮舞起來,嘴裏還喊著話,雖然很輕,但是卻一字不落的進入了清荷的耳中,她想到了外麵的火夕也許就是荔兒口中的夕兒姐姐。
將夏荔安撫好,蓋好被子,清荷走了出來,看到內廳外的兩個人,她的心裏是複雜的,現在她基本上已經明確之前是錯怪了火夕等人,但是她要不要救人卻還是兩回事。
想了許久,清荷才走出去,蹲下身,為薛姨娘和土芝飛絮檢查了一番,發現她們的病情極重,如果再不進行救治,怕是便要就這樣消逝了。
然她沒有立即去通知外麵的火夕,而是返回了屋內,三天,火夕給了她三天的時間考慮,她不得不佩服火夕的心思,將很多問題考慮的非常到位,如果火夕今天緊緊相逼,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拒絕,甚至是再也不會答應幫助她們,但是現在火夕給了她充分的時間來考慮,甚至連她的弱點也考率了進去,她也許就不得不妥協了,隻是要她就這麼快的妥協,也沒那麼容易,三天,她倒要看看這個火夕是不是能耐得住三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