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過去,清荷每晚都會將門關起來,而且在關起來的同時她也會替薛姨娘和土芝飛絮稍稍的用藥,但是因為有門的遮掩,所以火夕等人並不知道屋內的情況如何。
三天時間眨眼即過,火夕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時間一到,她就不得不帶人離開,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真的就這樣賭輸了。
“時間到了,你們走吧!”清荷冷冷的說道,不帶一絲的感情。
看著薛姨娘和土芝飛絮一動不動的被清荷拒之門外,火夕感覺自己要壓製不住的心中的衝動了。
“不要激動!”就在火夕的情緒快要爆發的時候,皇甫冥及時攔住了她。
接著皇甫冥大方的朝清荷拱了拱手,然後將薛姨娘和土芝飛絮收回了攝魂珠內,便要告辭離開。
隨著逐漸靠近門口,火夕和皇甫冥的手心中都出了不少的汗,但是為了不讓清荷看出異樣,他們隻能強忍住。
“等等!”
終於,就在他們已經一隻腳踏到門外之後,清荷的聲音才緩緩地傳來。
而與此同時,火夕和皇甫冥也同時鬆了一口氣。
“不知夫人還有何吩咐?”火夕回轉身來,露出了得體的笑容,道。
清荷瞥了火夕一眼,笑罵道:“你這丫頭!哼!還不快把人帶進來!”
說完,便一拂袖,轉身進屋了,也不管火夕是否聽明白她的意思了。
“還愣著幹什麼?快進去!”皇甫冥伸手推了推吃驚的火夕,笑道。
一下子,火夕便壓抑住心中的激動,緊緊的握住皇甫冥的手,然後慢慢地走了進去。
皇甫冥沒有火夕那麼的失態,他很淡定的將剛剛收進去的薛姨娘和土芝飛絮給放了出來,然後一聲不吭的站在火夕的旁邊,表示他並不參與她們女人之間的談話。
“夫人,請您相救!”火夕彎腰,屈身相求。
清荷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於火夕的態度她是認可的,因為火夕算計了她,她並不是那麼容易能夠坦誠相待,但是看到火夕不卑不亢的態度,還有她的心思,清荷心裏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隻是她沒有火夕那麼的恣意,沒有她那麼的灑脫。
“好了,起來吧,我既然讓你進來,就自然會出手相救!”清荷的表情有些嚴肅,不給火夕問話的機會,便接著說道:“我可以向你保證出手,但是不能保證我一定能救得了她們,她們的傷勢太重了,而且拖得時間太長了!”
聽完清荷的話,火夕並沒有太過於驚訝,因為這些東西她都知道,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清荷也不敢保證能夠救得了薛姨娘和飛絮,這一刻,她的心裏是矛盾的,當年她是不是給下的承諾太草率?她能不能徹底的將薛姨娘和土芝飛絮醫治完好!
“無論如何,請夫人務必先穩住她們的情況!”火夕一字一句的說道。
誰知清荷還是搖了搖頭,說道:“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我知道你們在這裏不會停留,或者說會立刻離開,但是你要我相救的兩人現在開始必須接受長時間不間斷的治療,以藥物為主,內裏為輔,慢慢的穩固本元。”
話以至此,清荷知道她不必再說下去,火夕也知道該如何去做,但是做不做她無法幹涉,就看她是否夠果決。
誰知,清荷還沒有來得及多想,火夕竟然立刻回道:“晚輩願意相信夫人,將姨娘和絮兒留在這裏,日後再回來接,並親自向夫人致謝!”
對於火夕如此快作出決定,不僅是清荷,就連皇甫冥也有些意外,薛姨娘他們可以留在這裏,但是土芝飛絮如果留下,淩風定然不敢安心離開,可仙空之境的事情還等著他,這是他的責任,他不可能逃避。
“你可想好了?”清荷反問道。
她這裏安全是不用擔心,隻是日後外人卻也不一定能進來。
“想好了!”火夕斬釘截鐵的說道。
而此刻,在攝魂珠裏關注著外麵一切的宥連淩風卻是一臉菜色,皇甫冥想的沒錯,他放不下土芝飛絮,人隻有到了要失去的時候才懂得珍惜,之前土芝飛絮一直追著他,他一直跑,直到後來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後,卻還來不及享受這份感情,土芝飛絮竟然變成了如此模樣,現在還要將其留在這裏治療,他心裏很不舍。
然,火夕已經決定了的事情,他們也不能再說什麼,而且也不應該再說什麼,因為人命關天,再不舍,再不願意,他們也必須承擔。
與清荷再次交接了一些事項,火夕還將自己最後的兩顆保命的護心膽留給了清荷,然後便準備離開這裏,外麵的老婦人想必很快就會發現他們不見了,萬一追查到這裏來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