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怡香唇邊的笑意更深,“妹妹就知道姐姐是最好的了,其實姐姐也不必如此煩惱,姐姐難道忘了,這宮裏除了皇上以外,還有一個大的,那就是皇太後啊,先前廢除皇後的時候,太後已經很不滿,可是各項證據都指向皇後,太後也無話可說,隻不過跟皇上的關係更不好了,現下皇上又一意孤行要冊封番邦之女為妃,這可關係皇室血統的大事,隻要這件事傳到了太後耳中,太後會放著不管嗎。”
韻茹輕輕的點頭,“你的話是不錯,隻是我跟太後她。”
“姐姐就算有萬般不是,現下你肚子裏可懷著孩子,太後能把你怎麼樣,再說,等太後回來以後,你一定要積極的修複她跟皇上之間的關係,太後畢竟就皇上一個兒子,總不希望母子之間的關係總是僵持著,隻要你辦好了這件事,太後的心怎麼可能不向著你,說不定到時候皇後的位置,姐姐也是可以想一想的。”韓怡香道。
韻茹的唇邊微微的揚起一抹笑意,“這個主意的確不錯。”
說著,她隨即從腰間拿出一塊黃金打造的令牌,遞給韓怡香,“隻要妹妹跟姐姐一條心,姐姐也不會虧待妹妹的。”
韓怡香笑著接過,“那是自然的。”
倆個人相視一笑,各懷心思。
明月當空,月下之人卻無比惆悵,一身橘色宮裝的韓詩茵坐在院中的椅子上,對著明月哀歎,現在的她看不懂自己的心思,每每想起,總是煩悶。
已經在宮裏兩天了,除了昨晚他來過以外,今天倒是沒有來,聽說是邊關有事,三年來,她也會從師伯那裏,得知一些爹的消息,聽說三年前,她爹自己請旨調去邊關,對外隻說是朝中需要,其實她明白他早就想那麼做了,在明白了他的野心後,他這麼做是再理所當然不過,再加上當時她的事情,於情於理,他爹都不可能留守京城了,回想起這一切,也許他早就布置好了,也許連自己會走到這一步,他也清楚,現在邊關有事,難不成他真的準備起兵謀反。
如果是,難道正陽也跟他在一起嗎,對於他的消息,她隻知道三年前,成王府突然也搬離京城,原因不明,其他的她一概不知,希望不是這樣吧,不管對霍擎宇有多少的恨,她都不能否認,他是一個好皇帝,一個好的君王不應該被推翻,那樣受苦的隻會是黎民百姓。
這時,一名宮女緩步走到她身邊,輕聲道:“娘娘,天涼,進屋吧。”
韓詩茵搖搖頭,“我還不困,給我準備一個燈籠,我想去花園走走。”
“可是都這麼晚了,娘娘對這宮裏又不熟悉,不如明日再去吧。”
“放心吧,我依稀記得一點路,我很快回來。”
“那,那奴婢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隻想自己靜一靜。”
如此,宮女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得去準備了一個燈籠,再三囑咐後,才目送著主子離去。
微弱的燈光勉強能照出眼前的路,韓詩茵漫步在花園的小路上,夜風稍稍讓她放鬆了緊繃的情緒,得到了暫時的紓解。
突地,一聲鳥鳴喚起了她的注意,她循聲抬頭望去,就見到一隻通體白色的鳥自夜空中飛過,在夜晚看來格外的醒目,而那隻特有的鳥,也是她再熟悉不過的了,過去三年,她不止看過一次,那是神教飼養的,專門用來對神教中的人傳遞書信。
但是這鳥的方向不是她的錦瑟宮,這就說明佩玉並沒有把她的情況告訴師伯,所以這封信不可能是給她的,也不會是巧合,心念一動,她頓時追著白鳥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