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整整一天的雨,卻在第二天的早朝開始時停止了,天空似乎變得更為晴朗,雖寒氣依舊。
大殿內,應該是議論開了,針對譽徹的生與死,去與留。
這是她的錯,如果沒有她的出現,這一切發生的幾率也許是零。
她應該明白的,她並不屬於這個年代,而往往不該出現的卻出現了,那就隻是屬於多餘的存在,隻會成為別人的麻煩。
去看他嗎?身為黎國的王子,監獄是他從未想過的去處吧。
想著,林憶柔起身,急急忙忙地朝監獄奔去。古代的衣裙真是麻煩,連跑步都顯得很笨拙。
果然,黎國的監獄和電視中的沒有什麼差別,一樣陰暗潮濕,而獄卒,確是完全不同,用現代化語言來說,他們很是盡職,或許這是設在宮中的監獄的緣故。
借著金牌,林憶柔順利地進入了監獄大門,在獄卒的帶領下,順利找到了在獄中沉思的他。
他背對著她,一言不發,也許是陷入了沉思。安靜的背影像是一尊雕塑,一動不動。一襲黑衣讓他在原本就很暗的光線下顯的不是很突出,仿佛將他與周圍的陰暗融合為一體,仿佛隨時他都可能消失得不見蹤影。
來了,她準備了一肚子的話卻無從開口。她靜靜地注視他的背影,他還有明天嗎?
不知何時,他注意到身後的人兒,轉過身,衝她一笑。
林憶柔一愣,他黑色的眼眸就像一口深潭,雖然深不見底,卻很平靜,難得一見的笑容,確是在這個地方這個時候。
“怎麼不說話?”他疑惑,來了不就是來找他的嗎?難道找他僅僅是為了盯著他的臉看上一會?
她回神,衝譽徹尷尬一笑:“你不怪我嗎?我的多管閑事......”
“就為了這個嗎?”他挑眉,竟有些生氣。
林憶柔莫名:“什麼?”
“你來就為了問我是不是責怪你嗎?”
“不是。”她回答得心虛,其實她來的目的之一就是道歉。
“柔兒,你喜歡王兄嗎?”突然地,他幽幽開口,卻說出讓林憶柔吐血的話語。
“什麼?嗬嗬,你的想像力真的很豐富,嗬嗬。”
“你喜歡麼?”他並不打算放棄,無論如何,今日一定要從她那兒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你喜歡他麼?我喜歡他嗎?
她答不上來,和譽閑在一起很舒服,沒有壓迫感,他總是很親切地對她微笑,給她送去很多的糕點,不論是多麼強人所難的要求在他那兒似乎能夠得到滿足,他真的是個好人。
“他......是個很好的人。”她敷衍著,這是她唯一可以給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