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相信!”
“對不起,但這是事實。”
“可是,我不是您的妃子麼?”影惠激動地緊緊抓著譽閑的袖子,紅腫的雙眼告訴在場的每一個人昨夜她的失眠。
林憶柔看著影惠的失態,卻什麼也做不了。她,該怎麼辦呢?難道還是作為他的妃子,從此做個宮中的怨婦嗎?實在太不公平了。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們是兄妹?這怎麼可能?
“不,我不會相信的!一定是您討厭我,所以才故意這麼說的!”
“不......不是的......”譽閑對著窗子,靜靜地望著窗外的雨。雨很大,仿佛下定了決心要洗盡這個世界的汙濁,可是他和影惠的複雜關係確是無法抹滅的事實。
究竟該怎麼辦?怎麼辦才好?
兄妹之間的婚姻,這在21世紀是亂倫吧。林憶柔忽然想起了許魏安--她有名無實的丈夫。
“譽閑,不管真實情況怎麼樣,都告訴她吧,她有權知道真相。”林憶柔上前陪在他身邊,一起看著窗外犀利的雨。
這是她來到這個時代的第一場雨。有人說,雨水是上天掉的眼淚,想不到竟然戶在這樣的情況下從天而降,真的是天大的諷刺。
“誰的錯?”影惠突然問道,“究竟......我們是什麼關係?”
“是......我的母後的錯,她愛上了你爹爹。”
“我們......是......同父異母嗎?”帶著明顯的哭音,她仿佛失去了支柱,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說話都是顫抖著。她始終低著頭,不敢麵對現實。現實對她太過殘酷,這一切都不是她的錯,不是嗎?為什麼卻讓她來承擔後果?
他會怎麼說呢?真的會承認嗎?真的可以承認嗎?
“沒錯,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譽徹!”回答的人竟然是譽徹。
“王兄,由我自己來說好嗎?”譽徹居然一臉無所謂的笑著,似乎一切都與他無關。
可是不知為什麼,林憶柔總覺得他的笑容很自信。
“你自己?”譽閑似乎很驚訝。
“是。當年,我親耳聽到母後說我就是他們唯一的兒子。”
他真的不介意嗎?
“譽徹,你怎麼可以......”譽閑的臉色有些蒼白,“不行,你不可以亂來!”
“王兄怎麼了?難道你真的打算替我頂罪嗎?別忘了,您是先王唯一的兒子,是現在這個國家唯一的王!”譽徹的神情竟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沒有關係嗎?你真的可以這麼無所謂地說出這一切嗎?林憶柔擔憂地看著麵前表現得極為鎮定的譽徹,不會是假裝的吧?
“那麼......也就是說......我是衡王的妹妹,而衡王是王的弟弟,所以......我和王......是兄妹?是......是這樣嗎?”雖然極力忍著,可是這個打擊對影惠而言是很大的吧,淚水還是不受控製地掉了下來,一滴,又是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