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城一身雞皮疙瘩起來。來了來了,“城兒”又來了。
裘遠色站起來,牽起遇城的手來到門外,抱著她,足尖一點,離去了。
沒有人知,今夜他來尋定安侯所為何事。
沉鐵夜色中,裘遠色抱著遇城回到了雲閣。
裘遠色的臉色不好看,遇城看得出來。是以他沒有放下自己,遇城也沒有吱聲。
男子身型高瘦,抱著她走得急切。入了雲閣,幾步將她帶到了金絲楠木矮床上。然後他揭了黑玉麵具,就這麼跪坐著,抱著她不放手,並扯了衾被過來蓋在她腰上。
曲台閣隔皇宮他處很遠,在龍首山的半山之上。靜謐的冬夜裏,兩個人就著這般姿勢,待了約莫一個時辰。
“你很暖和。”裘遠色突然道。
看裘遠色終於有了反應,她動了動,打算慢慢挪出裘遠色的懷抱。
男子察覺到她的動作,手摁住了她的肩膀。
遇城止住動作,抬眼去看裘遠色此時的神色。
鳳目幽幽,望著她。縱然裘遠色沒戴黑玉麵具,她也看不清這個人的心緒。
遇城慢慢擰起眉頭。
空氣裏雖沒有曖昧旖旎流淌,可她莫名地感覺不舒服。
裘遠色抬起的手頓住了,半途轉了方向,覆上女子疑慮的雙眸。鳳目裏此時波雲詭譎,無人瞧見。
……
天光大亮,遇城醒來的時候發現回到了水閣的羅漢床上。
閣內空蕩蕩的,沒有人。遇城梳洗完畢,吃了桌上的早餐。想了想,去尋歸子染去了。
一路走來寂靜無聲。
閣內空蕩蕩的,沒有人。遇城梳洗完畢,吃了桌上的早餐。想了想,去尋歸子染去了。
一路走來寂靜無聲。
不是沒有人,而是人都隱在暗處。
皇宮就是一個堅實的囚籠,壓抑、窒息。
她的餘生不想呆在這種地方。
不一會兒,她就來到了歸子染的住處。
少年很勤快,吃過早食之後就在看書了,而他的堂姐歸子荷在一旁練劍。
看見遇城過來了,歸子染很欣喜地放下書本,跑上前來。
“哥哥,子染有兩日未見你了。”
遇城笑笑,這個少年總是讓她感覺親切,“兩天的時間沒有見麵,你都做了些什麼事?”
“哥哥,謝謝你!”聽到這話,少年突然鄭重地向她道了一聲謝。
“謝什麼?”遇城疑惑。
歸子染麵色嚴肅,“謝謝哥哥為子染求得跟離大統領學藝之機。”
遇城反應過來,望著他,“謝什麼?你家的仇還沒有報,你多學些文武藝在身,以後總有一天會用到的。”遇城眼眸微柔,“還有,複仇之路上,不想這些有的沒的,不要將報恩的包袱捆得太大。若你想護你想護,想報你想報,那就等到你真的強大到足以庇護一切、抗衡一切再說吧!”
遇城眼裏閃著星光,表情篤定。分明隻有十四歲,分明是個弱女子,分明比他歸子染還要瘦弱,可她這番話卻說得目光灼灼。
歸子染眼裏星火一熄,又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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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噠,我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