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兩國聯姻(2 / 2)

靜惠靜靜的跪在殿下,拜了三拜,而後徑直離去。

在她離去的一瞬,我撇過頭看向坐在一方的七業,臉上神色難辨。我以為他應該是輕鬆一些,再不濟也是沒有神色。卻沒想到他此時的這種神情,我不知道他這難辨是為的什麼。

這處主要的戲看完,遼歟拉著我退了出來。

殿外月白風清,白晃晃的月光照在殿外的豐河池內,破碎了一池。

遼歟和我坐在豐河池邊上海棠花旁,秋風送起,吹得海棠搖搖晃晃,扯碎了照下的月光。

我問遼歟:“你說這命運這玩意到底是什麼?”

遼歟伸手將我頭頂一瓣殘花拂去,幽幽的聲音響在我的頭頂:“改變不了的過去和充滿變數的未來。”

我抬頭看向滿月的夜空:“有時,我覺得我們像是戲中戲子扮演的一種角色,或喜或悲,或醜或美,我們以為畫上妝的那一瞬,便是登上了唱戲的戲台。站在戲台上的我們,以為可以左右著他人的看法與認同,孰不知,命運早就寫好了不同的一麵。到頭來,傷的還是唱戲人的心。”

遼歟似笑非笑的看我:“所以你想表達的是?”

我說:“生命中有多少錯失,是因為我們不堅持、不努力、不挽留,然後欺騙自己說一切都是命運。殊不知命運再好,都要經曆風雨和黑暗;就算再糟,你也會遇到一縷日光,怕的是你沒有用心去找。”

他側身躺在青草上,聲音響在我的身後:“你知道人最強大的時候是什麼嗎?”

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他說:“人最強大的時候不是堅持的時候,而是放下的時候。當你雙手騰空,還有什麼能失去?多少人都在感慨命運無可奈何,我確認為隻要你不在乎,那便無堅可摧。”

我轉過頭對上遼歟那雙清冷的眸子,裏麵映著融融的月色。細小的桂子渡風而來,落下細碎的花瓣,若一場繽紛的秋雨,下的詩意。一個恍惚間,暗香盈了滿袖。

我剛準備說些什麼,遼歟卻突然起身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我一愣,耳邊響起護衛軍齊整整的腳步聲。

等腳步聲漸行漸遠後,遼歟說:“時間也差不多了,她既然已經更改了這事,我們何時回去?”

我不明問他:“回哪去?”

他看我:“難道你想在這個時空一直待下去?”

我搖搖頭:“沒這意思,不過我的血玉笛沒有響啊。”

他搖搖頭表示不明白。

我說:“繁弦調是以執念為調,譜曲幻界,開啟塵世之門,送執念之人回來度化心中之念。如果她執念消散,我的笛子應該有所感應,那時就是我們回去的時候了。”

他了然的點點頭,而後又問我:“我們當時是如何進來的?這繁弦調不是隻能送執念之人回來的嗎?如何我們也可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