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舊時笙歌(2 / 2)

當然這個不老傳說一直維持到我的出現被無情的粉碎,也讓天下的一幹基友們傷透了心,分分寫信指責荀師父無節操。據說還自發形成了一個示威遊行隊,聲明要討個公道,但是後來卻不了了之了。

我暗道荀師父應是個背景十分雄厚之人,說不定是那個皇帝微服出巡遺留在民間的兒子,皇帝自覺虧欠他,既不能讓他認祖歸宗,總該暗裏安撫他。但荀師父的官方解釋是,憑他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英俊瀟灑之資,自是有一個女粉為他保駕護航,何至於他勞心費神。

那時少不更事的我竟然信了他這番信口胡謅的言論,對他膜拜有加。直至後來才知曉,是北辰殿的長老給了官府一些厚禮,才算將這事給鎮壓了。

荀師父收下我時嫌我的名字不接地氣,但一時又想不到甚好的名字,看著屋外長期無人打掃的草木蓬篙深院景,眼前一亮,於是歡歡喜喜的將我的名字該做了木葉。荀師父慎重的同我講道:“小葉子,自此你我便是師徒了。”我看著他鄭重的點點頭。

荀師父繼續道:“你若有事,我不會事事都幫你,因為我不會時時都在你身邊。但是若我在,我必會傾力護你周全。你可明白?”

我跪在荀師父麵前,俯下身子叩了三叩,朗聲應答:“徒兒明白。”

荀師父點點頭,伸手將我從地上扶起,拂去我身上的灰塵,柔聲道:“若是師父有事,小葉子是不是也是義不容辭?”

我堅定的答道:“徒兒一定一馬當先,上刀山下火海為報師父撫育教導之恩。”

荀師父笑的一臉燦爛:“也不用也不用,小葉子這麼小還這麼可愛,師父怎麼忍心呢。來來來,那院前的一堆枯草,幫我清理了吧,就當是入門的首課了。”

於是我就被師父騙進坑裏,且屢屢敗在他這溫柔計量下。

那時荀師父喜歡周遊天下,時常不在宮中,許是怕我寂寞,在我五歲時荀師父收了一個關門弟子名叫歲莫。我問歲莫什麼叫關門弟子?

歲莫說:“大概就是師父要收山之前收下的弟子。”

這讓我對歲莫產生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敵意,我覺得繼承師父衣缽地位收到了威脅。主要是以我當時的智商根本無法想到,其實荀師父哪有什麼衣缽可以傳承。

在以後的歲月裏,我開始想用各種方法摧殘歲莫。當然歲莫自是不甘示弱,在我‘施暴’的過程中,歲莫學會了反擊,且青出於藍勝於藍。同時歲莫也練就了一門快速‘解毒’奇功。

我自認為他一部分成就是由我助升的,於是我語重心長的同他講:“我總是很羨慕你,能有我這麼好的一個師姐。”

歲莫斜睨起那雙細長的桃花眼看我,不鹹不淡的回道:“阿葉,你這臉上的皮該江都的城牆做的吧,我都沒辦法用尺給你量了。”

荀師父剩餘的兩個徒弟我和歲莫,一個對吃感興趣,一個則對八卦敢興趣,荀師父為此很頭疼。於是,荀師父說隻有美酒和美人才能減輕心裏那股淡淡的憂桑。

歲莫一生都在致力於各類八卦傳聞,各種小道消息,上至皇宮內院,下至販夫走卒,且樂於此中不可自拔。他曾盟誓要成為最頂級的八卦新聞專家,當然,後來歲莫圓了自己兒時的夢,成為了一名野史官。

對於我和歲莫,荀師父采取的是散養,甚至於是放養。時常可見的情況是,我和歲莫你追我閃的在三連宮上奔走,基本上是看不到荀師父的身影。

當然偶爾荀師父或許僅剩的那點良知未泯出現時,都會在我和歲莫打的快要結束時,他總能幽幽然出現在我們身旁,再適當的將劇情推波助瀾,於是,我和歲莫又心內的火苗重新燃燒,然後狀況之慘烈,連荀師父養的白球都看不下去,兩隻爪子把眼睛捂的鐵緊。

每每打架結束後,我和歲莫拖著破敗不堪的身子來到他跟前,無比哀怨的道:“師父,麻煩您下次勸架時,能不能別添油加醋啊,你當炒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