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趕緊走吧,我們家不歡迎你!”寧馨道。
“您覺得這是事兒嗎?”桑梔笑了笑,“可是我卻覺得這事兒很大呢。”
寧潤澤當下就有所懷疑了,桑梔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不然的話,她不可能一直揪著酒窖的事兒不放。
可是仔細想想,他做的那麼好,別人不可能知道的啊。
“江夫人,你也看到了,我叔叔的棺材還放在這裏,等著我下葬呢,這麼點事兒,在我看來,真的不是什麼非要今不可的事兒,能不能麻煩您,不要在這個時候煩我。”
“好啊,那就這個暫且不。”
“不是我桑梔,你是不打算走了嗎?我你厚著臉皮的賴在我家,到底想幹嘛?我叔叔就躺在那裏呢,你可別忘了,他是因為你才會死的。”
麵對寧馨的詰問,烏依古爾倒是覺得自己該為桑梔兩句了,“寧姑娘,雖然我沒有太清楚怎麼回事,可是桑梔的醫術絕對不會有問題的,您失去親人悲痛,我們都能理解,但是您不能把責任推給桑梔啊!”
桑梔點了點頭,“烏依古爾,你這個朋友,我真的沒白交。”
烏依古爾被桑梔稱讚了,下意識的看了江行止一眼,江行止則瞪著他,意思是有什麼可拽的。
烏依古爾心裏頭美,但是麵上不能表現的太過,畢竟這還是在人家的靈堂上呢。
“你還有臉,要不是你,我哥也不會讓桑梔來給我叔叔看病的,的好聽,當初還裝神弄鬼的來什麼懸絲診脈,我以為多了不起呢,真的那麼了不起,有本事你讓我叔叔起死回生啊,那樣的話,我就給你磕頭認錯。”寧馨大聲的道。
“寧姑娘,您這不是開玩笑嗎?哪有起死回生的,再厲害的郎中也不能……”
話還沒完,桑梔就把話給接了過去,“再厲害的郎中也不能,但是我能,寧馨,記住你的話,待會我等著你給我磕頭。”
烏依古爾吞咽了口吐沫,不可思議的看著桑梔,“你……還真能起死回生啊?”
桑梔點了點頭,“不就是起死回生這麼點事嗎?”
這還是事兒?
烏依古爾倒是對桑梔的話深信不疑,可是一旁來吊唁的人,卻紛紛不看好桑梔。
“這位夫人,雖然我們素昧相識,但是看在今寧老哥出殯的日子,能不能別鬧了,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今這個日子都不適合這些,就當給老夫一個麵子如何?”
另一位跟寧越年紀相仿的人卻板著臉,沉聲喝道:“要我,您就不應該跟她這種人好聲好氣的話,明擺著就是來搗亂的,寧老哥到底是不是她治死的,這筆賬都沒跟她算呢,她還有臉來搗亂,潤澤啊,你別怕,雖然你叔叔不在了,可是咱們兩家的交情還在,我看誰敢欺負你,自然有我們這些人給你做主。”
寧潤澤恭敬的道:“多謝沈叔叔以及各位叔叔們,江夫人,今我心力交瘁,不想跟你爭論這些,您還是回去吧!”
寧潤澤再次下了逐客令。
可是桑梔依舊紋絲不動。
這就讓人看不過去了,就連烏依古爾都拉著她的袖子,“要不我們改再來吧。”
桑梔搖搖頭,“為什麼要改呢?我覺得今就是個好日子。”
人家出殯,她卻是好日子,這不是惹眾怒是什麼?
不過桑梔之所以一直不揭露真相,也是有她的意圖的,她想要看看這些素日來跟寧家交好的人裏麵,到底誰是真心,誰是假意。
寧潤澤在道貌岸然之下,其實心裏已經開始拿捏不穩了,“江夫人,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不是因為我怕你,隻是看在你一介女流,而今又是我們寧家的大日子,不過我已經仁至義盡了,你實在是欺人太甚,來人啊,送客。”
既然她自己不走,那寧潤澤就打算強行把他們送走。
烏依古爾是覺得沒必要鬧成這樣。
有江行止在身邊,桑梔才沒什麼可怕的呢,繼續巋然不動的站在那裏,“寧少爺,我我能夠起死回生,能夠讓您的叔叔站在這裏,為什麼您一點都不動心呢?難不成您不想讓您叔叔活著?”
她深吸一口冷氣,故意的道:“不對啊,據我所知,寧老板把你們兄妹二人養育大的,你們之間感情深厚,你不應該不想他活著啊,那不成這裏麵有什麼內情?”
“胡八道,桑梔,你是不是有毛病啊,讓你走你不走,在這裏一些亂七八糟的話,我哥怎麼會不希望我叔叔活著,你有本事就讓我叔叔起死回生啊,去啊!”寧馨大聲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