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但是也用不著閨女出來賺錢,孫雪梅這麼做,完全是閑著也是閑著,因為她這種人對別人要求高,對自己要求更高,所以繡活也是極好的。
不過孫家不缺她這份錢,所以她往常也就是隨便找一家鋪子,願意收的話,給點兒錢就賣了,隻要能夠換回她的繡線錢還能有富餘,她覺得就算是賺到了。
今她也打算這麼做的,這家鋪子她來了好幾趟,夥計對她的性格也摸的一清二楚了,一副繡活兒給了一百五十文,孫雪梅覺得差不多,這個繡樣她就花了兩繡出來的,去掉成本,自己還是賺了一些的。
就在她準備成交的時候,陸溪卻抓了一下她的手,孫雪梅看向了陸溪,察覺到了她有話要,“咋了?”
夥計察覺到不妙,瞪了眼陸溪,“姑娘,有啥話等待會兒你們姐倆再去,別耽誤了正事兒,你看那麼多人呢,要不是看在孫家妹子老來的份上,我就招呼別人去了。”
陸溪不惱也不怒,繼續笑吟吟的看著夥計,“這位哥,你的沒錯,孫姐姐是老來你這兒,不過你招呼我們,可不全是看在孫姐姐是老來的份上吧。”
“那是啥?”
陸溪前世也算見過一些好東西的,隻不過那些好東西不歸她所有,像這種繡活兒可以做成蒲團,以孫雪梅的繡工,這要是做成了蒲團,少也得個一二兩銀子,可是孫雪梅隻得了一百五十文,實在是太少了。
前世孫家母女對自己都不錯,陸溪覺得自己就是動動嘴的事兒,能幫就幫一些了。
何況前世沒怎麼深交的孫雪梅,她這輩子跟她聊了一會兒,覺得還挺舒服的,是個值得做朋友的人。
“那是因為孫姐姐的繡活太便宜了唄,你招呼別饒可賺不了這麼多。”
夥計聽後臉色大變,“姑娘,話可不能亂的,我看你是頭次來,不懂這裏頭的門道,我們可沒有多少錢可以賺啊,收你孫姐姐的繡活我已經比別人高了幾十文錢了。”
陸溪不甘示弱的道:“之所以比別人高幾十文收,那是因為你賣的時候,比別人要貴幾倍呢。”
夥計倒吸一口涼氣,這個丫頭懂啥,怕不是在詐自己吧。
“那你是想多了,就一百五十文,孫家妹子,到底是你的繡活還是她的繡活啊,要是你的,就你做主吧。”
夥計見陸溪有點難纏,就轉而去進攻的孫雪梅,孫雪梅心裏也沒底呢。
夥計見孫雪梅猶豫了,故意挑撥道:“幹我們這行的,見過的姑娘多了去了,我還從來沒見過你這麼心黑的,自己繡的不咋地,賣不出去,就見不得旁人賣錢,你這不是擋著別饒財路嗎?姑娘,這麼做可不好。”
陸溪聽後笑了笑,“還不知道誰心黑呢。”
孫雪梅本來還在猶豫呢,可是一聽夥計的話,就有些不高興了,她拉著陸溪就往外走,夥計看見這種情形都愣住了,自己不是挑撥離間的嗎?
倆人沒鬧掰,孫姑娘咋還跟自己鬧掰了呢?
孫雪梅拉著陸溪走的時候,陸溪內心是激動而又感動的,“孫姐姐,你不相信那個人的話吧?”
孫雪梅嗤笑了一聲,“我相信他的話我就真的成了個傻子了,你想著幫我多賣點兒錢,我心裏有數,雖然咱倆認識的不長,可是咱倆好歹還算朋友呢,他算老幾啊。”
陸溪看著孫雪梅,嘿嘿一笑,“孫姐姐,你信我就好,我真開心。”
從見到陸溪那一刻起,孫雪梅就覺得這丫頭不簡單,而且像是有心事似的,可是自己就這麼一句話,就能夠讓她笑成個傻瓜,自己也跟著開心的笑了,輕輕地戳了下陸溪的頭,“傻丫頭,這麼沒心沒肺的笑可不能讓人瞧見了,看見了哪個還敢娶啊。”
鬧歸鬧,笑歸笑,不過繡活兒還在手裏呢,孫雪梅今以為一定能夠賣掉呢,想著賣出去的銀子,倆人吃點兒好吃的,所以就沒帶銀子。
所以繡活兒還是要賣的。
不過她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溪,你剛剛是懵那個夥計的吧?我這玩意真的能賣那麼多錢?”
誰料,陸溪重重的點頭,“孫姐姐,我可沒懵他,以你的繡工,用這個繡活兒做成的蒲扇,少也能賣一二兩銀子呢,如果碰到了有錢的主,怕是三無兩也有人願意出的。”
孫雪梅聽後都嚇著了,拿著自己的繡活仔細的端詳,以前沒覺得自己繡的有多好,隻是比同村的姑娘好一些罷了,被陸溪一,她自己也覺得是好了很多啊,好像跟鋪子裏頭擺著的那些貴的繡活也沒差什麼。